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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教她官场行事,授她正直为人,可她辜负了恩师期望,早早在党争中站队,如今更是明面上成了太子一党。

“学生始终记得心中所向——官场能够吏治清明,百姓得以自立己身,无论学生在做什么,绝不会令恩师蒙羞。”

苏尚书闭上双眼,深吸口气,无奈道:“为师并未怪你,只是,如今不好牵连你,我明日就会辞官回乡。”

初学清一怔,不解问道:“恩师不是京城人士吗?”

苏尚书笑笑:“你师母是邺清人,我会回到邺清,在那守着她——不是余尚书的女儿,我已与她和离,当初和她成亲也不过是安一些人的心,如今无官一身轻,是时候做自己了。”

初学清沉默不语,她知道恩师一直和新夫人感情甚淡,新夫人只是用来掩盖当初那件事的遮羞布,让陛下觉得苏尚书有了新人,不会揪着过去不放,如今他即将辞官,余佑威想必也怕遭牵连,两家和离是最好的选择。

裴霁曦见状,也起身道:“舅父,君子无罪,怀璧其罪,是侯府牵连了您。”

“恩师何时离京?让学生送您一程。”初学清艰难出声。

苏尚书挥挥手:“不必了,散了吧,就不留你们用膳了。”

言罢扭过身去,看着墙壁上悬挂的“河清海宴”四字,出神不语。

初学清和裴霁曦他们一同往外走。

她走在裴霁曦身边,不知该说什么,往日聒噪的轻风,此刻也沉默得紧。

穿过长廊,看见庭院稀稀拉拉的海棠,初学清道了一句:“枝该修了。”

春风正暖,却吹不开乱了枝的花。

裴霁曦偏头,他闻见了庭院若有似无的花香,本以为应是一片春色繁荣,可听初学清的口气,可能也没有那般景色,裴霁曦道:“舅父是修枝之人,原本不该被这东西南北风所扰。”

初学清看出裴霁曦的愧疚,安慰道:“裴兄莫要自责,恩师如此,并非侯府牵连,实乃春日风向不正所致。”

若不是她横插一杠,苏尚书早已如陛下所望,承担变法之责,顺便捆绑定远侯府,不得翻身。尤其是,苏尚书之子因太子与张家龃龉而亡,苏尚书不可能投靠任一党派,建祯帝的纯臣,却不是储君的纯臣,下台只是早晚的事。

身后的轻风听见初学清这句“裴兄”,连忙跟了上来,迟疑道:“初大人,您方才说‘裴兄’,是还认我们侯爷这个兄弟的意思吗?”

第88章 我竟未见过学清的庐山真面目

初学清脚步微顿, 如果是冬雪的兄长,此刻该是这个态度吗?

可她装不下去了,只略微点头, 轻声道:“何时不认了?”

裴霁曦一直紧绷着, 怕初学清提起昨日,又怕她不提,竟有种当初面对冬雪时的无措来, 这会方松了口气,可他仍知道自己犯过的错, 对初学清道:“学清宽厚,可我从前就是错了, 不该轻待冬雪,不仅因为她是你的妹妹, 更是因为……”

“我知道。”初学清抬手止住他的话头,“阴错阳差, 造化弄人, 怪不得谁。”

轻风小心翼翼道:“初大人,您也不必一直误会侯爷, 侯爷当初待冬雪是极好的,教她识字练武,带她上阵打仗, 虽是丫鬟, 但也是侯夫人的待遇了……”

“轻风!”裴霁曦呵止道, 他哪有资格让人替他辩驳。

初学清却点点头, 她知道裴霁曦待她的好, 可又怕自己漏了馅,补充道:“若是有舍妹的消息, 烦请相告。”

正说着,几人走到了苏府门外,未料苏府外,祈允正在等着他们。

祈允见他们出来,正要对裴霁曦说什么,看见裴霁曦身旁的初学清,欲言又止。

轻风上前道:“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