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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丝烧焦味,是房内有什么东西燃起来了嘛?需要奴给夫人处理一下吗?”

楚流徽踩灭灰烬,声音听不出来一丝慌乱:“烛台倒了,不小心点燃了桌上的宣纸,火势很小,我已经处理好了,你不用管了。”

雁南问:“夫人没事吧?可有受伤?需要奴给您叫大夫过来瞧瞧吗?”

“不用。”

没想到徐图之身边的人还挺细心妥帖。

“好的,”雁南想起了什么,“夫人,小厨房还背着药,夫人若是觉得难受,奴去拿来?”

楚流徽眉心微蹙:“无事。”

雁南应道:“是,夫人有事就叫奴,奴在外面候着。”

楚流徽看着雁南的身影从房门上离去,默默舒了口气。

折腾了一晚上,楚流徽满身疲惫,她锁好了房门,爬上床睡了过去。

……

清风阁内室的窗户上糊着的是轻薄透光的宣纸,阳光透过宣纸洒在屋内,光影斑驳。

鼻尖萦绕着一股微妙的甜香味,还带着点烟熏的感觉。

这股奇怪的味道莫不是昨晚烧纸留下的?

楚流徽缓缓睁开眼,瞧见了这样一个如梦如幻的景象,恍惚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下一秒,美梦惊醒。

院外传来一阵聒噪又尖锐的吵闹声,最为明显的当属刘嬷嬷那一个破啰嗓子,抻着脖子一喊,怕是连徐府外面的行人都能听到她的刻薄和刁钻。

楚流徽缓缓坐起来,只觉得浑身舒适,没有感觉到一丝疲惫和痛苦,双腿也没有像前世那般酸痛肿胀,虽然膝盖处仍有淤青,但看起来并不可怖,想来是她昨晚没有跪太久,症状就没有前世那么严重。

届时她找大夫开些药好好护理一番,万不能像前世那般落个半残的下场。

外室传来“扑通”一声,似是有人摔在地上。

楚流徽站起来,双腿还是有些不舒服,但并不耽误走路。

她走出内室,看着摔在地上的秋歌,连忙将她扶起,“怎么还睡到地上去了?”

秋歌一脸焦急:“夫人,奴婢睡过头了,忘记在卯时叫您起床去给太夫人请安的。”

她看着外面天光大亮,急的都快哭了,“怎么办?现下怕是已经巳时,太夫人定要生夫人的气,到时候又要罚夫人,教夫人规矩了。”

她和秋歌昨晚都累到了,睡得太沉,竟直接错过了请安的时辰。

楚流徽醒来的时候就意识到起晚了,如前世一般,只不过缘由不同。

前世她是安安分分的跪了一晚,生了一场大病,根本没有力气去请安,婆母见她要死不活的样子,怕传染了她病气,便没有强求她去请安。

但今世,却是因为她和秋歌起晚而没有去请安,虽然过程不同,但结局确实一样的。

不,这并不一样!

结果相同,但后果不同。

前世她差点病死了。

若是按照这种一环扣一环的发展,她这次起晚错过了请安,哪怕她把这件事的过错推到徐图之头上,以婆母那自私阴损的性子,定然还是折磨她的。

楚流徽走到房门口,推开一个缝隙,刚好可以瞧见正在院门外撒泼的刘嬷嬷,身后还有几名女使和护院,那这架势就像是要把她拉入刑场砍头一般凶横。

清风阁是徐图之的院子,平日里的打扫都是由徐图之专门挑选的奴仆处理经手,而旁人想要进入清风阁必须要有他的同意才能进入,谁若是敢胡乱闯入,直接乱棍打死。

刘嬷嬷惧怕徐图之的威严,只能在院门口叫嚣,话里话外都是在斥责楚流徽不懂规矩,竟然违背太夫人的命令,没有跪满时辰便从祠堂逃跑,愧对列祖列宗的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