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这么严酷。”虞小文抬手想碰碰他的伤口,又怕他疼,就放下了手。

受害者看着他的手,直到完全落下。

虞小文问道:“你怎么会在这。你们不是封闭式培训吗。你在这多久了?”

受害者看向他的眼睛。过了会儿,说:“你为什么关机。警察不可以关机。”

“……”虞小文掏出手机。是黑屏的。

他搓了把头发,把手机打开了:“……啊。今天早上去参加葬礼,就关机了。然后一直在局里忙到现在,反正该找我的人都在身边……就忘记开。你给我打电话了?”

虞小文声音里透着难以置信。

“所以被敲诈的受害者是不该找你的人?”受害者声音依然冷淡但莫名还有些冲,“我给你打电话了。参加葬礼为什么要关机。”

“……是为了表示尊重。”虞小文只能跟这个受害人解释说,“你应该已经听说了吧?前两天,我们的一位缉毒同事牺牲了。今天去烈士陵墓参加他的葬礼,我代表重案组为他鸣了三枪。我觉得那时候需要真正意义上的安静,包括思绪。所以就关机了。”

受害者沉默着。

一阵小风带来了一瓣飘零的红莓花,落在虞小文肩膀上。受害者注视了会儿,抬手摘去,冰凉的指尖轻蹭到他的耳垂和发尾。

虞小文身形一顿,后背有些热流,令他发抖。虞小文,就快死了,只有他自己知道。参加葬礼后感受到的恐惧和孤独,此时突然变得强烈得不能自已。

他捂住脸。过了一阵,受害者又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那我知道了。我不怪你。”

“……谁管你怪不怪我。”虞小文放下手,哑声说道:“你有什么事找我啊?竟然都上这来了。你不让我去生科院找你,你倒敢来。以后不许来了。”

他着重,重复道:“以后……千万不要再来找我了。”

路灯下的受害者还只是注视着他,那表情依然很死神。

说到“以后”,虞小文嗓子又紧了。他不想再加深这种情绪。毕竟今天这种状态下能看见受害者,他感觉不坏。

“……哎?咳,那个,”虞小文转换话题,伸出两指捏了捏他作战服的领子角,轻松说道:“你该不是以为死的是我所以来看看……”

“不是。”受害者高声打断了他的奇思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