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吕上校,我们的目标是十环。”

吕空昀沉默了一会儿,决定尊重教官。他说:“抱歉,但是我想把枪靶打烂。”

教官:“……行。您玩吧。”

他退后了几步说。

晚上,他拿回手机。看。有一些工作消息,他一一回复了。

虽然,他已经和敲诈者说过集训不能回信息了。但一开始敲诈者还是会给他发信息。他不回,对方就改变成发送一些小动物的视频。但不知道是不是吕空昀一直没有回的原因,最近这两天对方都没再发信息给他。只有自己的两个绿色的任务语音并排在一起,十分清净。

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荒谬。想想自己的梦,想想现实中的敲诈者。一个警察,却是个敲诈犯,赌徒,用各种样子勾引摆弄自己玩,可真亲就要躲开脸的人。

其实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他这么想着,一天以来的心情冷静了很多。他再次复看了几次小动物视频,就说了“晚安甜心”任务,然后走出卫生间,摸黑上了床。

……

根据已取得的线索,重案组和缉毒支队联合,准备与境内的跨境生化贩卖团伙接触。但一位卧底缉毒警在进入团伙内部后失去了联系,两天前,卧底被发现时,已经是冰冷的尸体。然而犯罪人员早已无影无踪。

即使殉职的不是重案组员,仍是半个同事。这天清晨,重案组集体前往位于曼京郊区的烈士陵墓浩然园,参加了葬礼。

葬礼同时也是誓师大会。整个警队在烈士面前,肃穆发誓。一定要掀出潜藏在本国的整个团伙网络,还给烈士应有的公正。

参加完葬礼后,整个重案组再次开始召开案情会。经历上午,下午,来到傍晚。大家都没有要休息的意思,疲惫的空气熏得连白管灯都没那么亮了。

“丁启那边又有什么动静没有?”陈子寒揉着眼睛问。

一个组员回答了他:“有一直派人跟着。今天他去医院了,他兄弟出事了,让人给打得挺严重。”

“嗯?”陈子寒坐起来点,“丁家又有人被打了?跟咱们案子有关吗?”

“……算有,也不算有。”组员犹豫了下,“就是那个丁开。今天军营流传了缉毒同事牺牲和葬礼的事,他听见调侃了几句,好像是让上司教训了。据说是从训练场抬出来的。”

“……”陈子寒半天没吱声,然后红着眼圈骂了一句。

“活该。”

虞小文心情不佳,更觉得胸口痛眼睛晕,身体病罪难熬。他想找个地方吃止疼药,然后喘喘气。他站起来,跟大家挥挥手,走出了办公室。

他边咽下止痛片边走出警局,外面正下着毛毛细雨。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这么黑了。

他长出了口气,看向黑暗。

他仰头的时候余光看到马路对面的路灯下有个人影,突然周身一阵凉意泛起。他第一反应是跨国组织相关案犯,但只消多看一秒就能看出那是个熟悉的人形。

虞小文愣了下,手指团起药片包装,捏得小小的,不动声色放进裤子口袋里,然后小跑过去。

随着靠近,受害者就也逐渐清晰。他穿着军装作战服跨立,有些肃穆萧杀,是很少见的样子。虞小文看着呆得脚步都慢了一些,又想到自己此时要多糟糕有多糟糕,衣服褶皱抽巴,形容枯槁,还带着些烟味。

这很不好。他攥着衣摆悄悄地抻了下。

“吕空昀,你不是去集训……”他停住话音。对方的嘴角有些血痂,眼眶也有淤青。不知在小雨里站了多久,身上都泛着寒冷的潮意。

“你怎么了?你的脸。”虞小文问。

受害者:“训练。”

“……升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