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犯:“花白头发,皮肤很黑,但丁启说他改装来着,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只是看到他被折磨得浑身是血,胸口的肋骨和手臂都断了,脸肿得面目全非……哦,这是丁启后打的。我说反正活不成,不要再折磨他了。丁启不同意,就又拿了药箱要给他打药。”

军部审讯员:“你和另一个活下来抛尸的同伙,是否有亲眼看到这个场景?”

嫌犯摇摇头:“没有。我们两个都站在了门口外面。太残忍了我们不忍心看。”

军部审讯员:“所以你其实并没有亲眼看到丁启给他打药。对吗?”

嫌犯继续回答:“没有看到,但是有听到声音。那人非常痛苦,但又忍着不肯叫出声来,听得人更毛骨悚然了,我这辈子忘不了。那个Omega是卧底不是坏人,我是当兵的,我受不了这个。直到里面的兄弟说他已经被搞没气了,我们才进去的。”

军部审讯员:“所以这一切都并非你亲眼所见。如果说这人其实,假设是与丁启一起演戏,或是骗过丁启又灭口,你都无法佐证真伪。对吗。”

嫌犯一愣:“可是,那个尸体,是真的死了呀。”

军部审讯员:“那么你扔掉的尸体是否可以肯定是这位警员。”

审讯员推过去一张照片。

嫌犯看了眼,认真看看,老实回答:“认不出。他改装了。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而且他伤得太重了。”

审讯员:“那你抬着尸体离开的时候,有没有看见装药的箱子?”

嫌犯:“当然,就在丁启手上。”

审讯员:“所以你带走了一具陌生尸体,但箱子没有被带离作坊。且你不能确定尸体就是这个警员,是吗。”

嫌犯想想,说:“是。”

对于目击者徐杰也重新进行了笔录。

徐杰:“作坊里有血,已经证实了就是我师傅虞小文的血,血量非常大,这都不能证明我师傅在那里受到严重伤害?还他妈问什么问。”

军部审讯员:“同事,我们现在是针对该警员和箱子的消失事件问话,不是在针对任何人。请你配合。”

徐杰喘气。

军部审讯员:“你之前说你看到两名嫌犯将虞小文的尸体扔到悬崖下,你跑过去,看到虞小文的尸体跌入山谷中。”

徐杰:“是的。”

军部审讯员:“但你之前的证词只描述说,‘你见到了一条手臂滑入山谷’。你怎么通过一条手臂确认他就是虞小文警员?警员是否有特殊的身体标记。比如胎记,纹身?”

徐杰:“……没有。”

军部审讯员:“那你是如何在暴雨的深夜看到一闪而过的手臂就确认他是虞小文警员的。这其中是否有你个人主观情绪先入为主的可能性?”

徐杰激动:“……我认得,我当然认得。我天天都在看他!”

军部审讯员:“你是否因为对虞小文有特殊感情,所以有拒绝认定他可能不清白的主观情绪?”

徐杰抽气声很大:“我确定,尸体就是我师傅,我不想是,但他就是。我不想是……但他死了,他为了另一个警察结婚自己跑去玩命,为了不打草惊蛇牺牲自己我们才知道埃克斯是谁才拖延住丁启,你干什么了?你凭什么污蔑我师傅。我师傅生病也不肯告诉大家,为任务牺牲死那么惨你们还要抹黑他?”

审讯员:“徐杰警员,你冷静才会让证词更可信。我只是取证人员,这份证词会有上级研究定夺,你这样……”

徐杰捶桌跳起:“我师傅虞小文已经死了!我亲眼看见他的尸体掉到万丈深渊,被江水冲走了!我骗人死全家!我去你妈的上级研究!”

三个审讯员从审讯室走出来,向另一个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