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头沏茶时,青苍一溜烟儿出现了,好奇地在旁边打下手问他:“你说,主子为何大半夜要喝冷茶?”
“主子有任务吩咐你,”青朔沏好冷茶,再回答他的问题,“你这?样好奇,不如?直接去?问问主子?”
“我可不敢。”
其实,两人都?有些捉摸不透主子与少夫人的关系,感觉时而恩爱时而崩坏,一会儿浓情蜜意,一会儿剑拔弩张,看不出哪部分是真?,哪部分是假。
但至少在外人眼里,包括二房、三?房,在这?些人眼中,主子与少夫人的关系是极好的。
这?厢,谢瓒连喝了数盏冷茶,平心静气之后,对青苍道?:“有一桩事,需要你现在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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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莺歌一夜无梦,翌日醒来时,谢瓒已?经?不在罗汉榻上。
下意识瞥了一眼箭漏,发现已?经?是卯时二刻,昨夜谢瓒让她说卯时在小重山山脚提剑等候,她迟到了整整两刻钟!
以冬在值房里听?到动静,忙端了热水伺候,一晌帮沈莺歌濯面梳发,一晌见她掩唇打着哈欠,眼睛都?睁不开,一半思?绪都?还在神游。
不由纳罕道?:“夫人平素不是睡到辰时么,怎的今日这?般早,太阳都?还未出来呢。”
还不是因为谢瓒!
这?厮醒来之时,也不叫她起床。
沈莺歌是有起床气的,上辈子老皇帝都?没让她早起过,甚至也免去?了她去?坤宁宫请安的礼节。
要不是看在谢瓒会教她习剑的份儿上,她不可能起早的。
“对了,夫人,这?几日有了许多给您的请帖。”以冬梳发毕,将一沓帖子抱了过来,细细摊展在梳妆台前,供沈莺歌拣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