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只听他朗声笑道:“好巧,蔺公子也在此处。本王不请自来?”
“小?公爷应当不会介怀吧?”
老?国公称病不出,国公府的掌权人落在了葛闻洲的肩膊上,他从善如流道:“来?者都是客,给左贤王上座。”
左贤王堂而皇之?地坐在上座,坐在了万众瞩目的位置。
绝大部?分人都没有看过左贤王的面目,忍不住用余光打量他。
不看不要紧, ????? 一看就深深吃了一吓。
男人左半张脸皆是烧伤后的腐肉,痂疮遍布,眼瞳狰突,端的恐怖狰狞!
再加上左贤王面容本就是一副悍凶之?相,眼瞳外是烧毁了的眼睑,眼白阴翳颇多,相对而言眼瞳就变得小?了,远观而去,仿同一双阴毵毵的死人眼,瞧得让人心里犯怵。
左贤王自然也觉知到众人讳莫如深的打量。
前日的谈判局,不仅被旧朝余党侵袭搅乱,他还被鹰扬焚毁半张脸,委实是奇耻大辱!
又?不能将罪咎推诿到谢瓒身?上,这只老?狐狸说是旧朝余孽所为?,还给他出谋划策封锁整座宁禧酒楼,左贤王遣人照做,但遍搜整座楼宇,还是让鹰扬给跑了!
左贤王的视线变得阴晦起来?,扫遍席上众人,接着?又?往葛闻洲的方向?看了过来?一眼,不经?意?间,视线一顿,居然看到一张熟稔的面孔。
左贤王以为?自己?看岔了,再仔细凝神?看了一遭。
哪怕沈莺歌垂着?脑袋,故作低调,到底还是觉察到了前方一阵带着?审视意?味的注视。
顷之?,一阵槖槖靴声由远及近,一道高大的阴影,如泰坦般严严实实覆住她,命令的声音从头顶上空,幽幽传下来:“抬起头。”
“……”
左贤王是不是将要认出她,或是已经?认出她了?
前夜所发生的种种,点点滴滴浮现在心头。她现在的身?份是谢府少夫人,是宰相之?妻,纵使面容肖似,但身?份有霄壤之?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左贤王也不敢直接动手。
与其?畏畏缩缩招人怀疑,倒不如坦荡从容地应付。
沈莺歌不动声色地抬起头,不卑不亢地回视而去。
这一眼让左贤王心中悸颤,眼前人与那夜唱红牙檀板戏的倌人,身?量和面容轮廓格外肖似。那夜的倌人戴着红狐狸面具,所以他不曾看清脸部?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