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出?于命运里的巧合,沈莺歌名字里的“莺”与“鹰”构成了一种微妙的谐音。
沈莺歌深晓,宿容棠在暗讽她。
讽刺她就是那追逐白鸽,打算吃掉白鹅的苍鹰。
呵,真有意思。
沈莺歌继续问道:“嗯,除了讲述尸毗王舍身饲鹰救鸽这个故事?,还有别的吗?”
谢瓒提到了她意料之外的人:“宿容棠跟陛下讲述这个故事?时?,向烛其实是在场。”
沈莺歌纳罕道:“她怎的了?”
谢瓒道:“宿容棠讲述完这个故事?后,向烛就出?现了,她用了一柄匕首,将宿容棠钉死在了尸毗王壁画之上,向烛说,宿容棠既然想要?做救世主,那就跟尸毗王一样,就献祭腿上的血肉罢。”
沈莺歌微微瞠住眸,她已经预料到了什么,掩藏在袖裾之下的手,略微紧了一紧,道:“然后呢?”
谢瓒以手作篦梳,很轻很轻地耙梳着沈莺歌的发丝儿,道:“向烛就将宿容棠腿上的肉,一块一块地割了下来。”
“……”
沈莺歌一时?哑口无言。
听及宿容棠被亲生女儿所迫害的消息,沈莺歌其实也并没有多高兴, ????? 心中?无波无澜,甚至连一丝涟漪也无。
她最先考虑到的人,是向烛,而非宿容棠。
向烛割下了宿容棠的腿肉,想必是怀着巨大的、山海难填的一种恨意。
要?不然,她怎的会舍得亲自将宿容棠的腿肉割下来?
宿容棠可是她的生身母亲啊!
向烛视宿容棠为母亲,但宿容棠并不将向烛当做亲生女儿来看待。
在宿容棠的眼中?,向烛不过是她施展一己图谋的工具罢了。
宿容棠一直在压迫向烛,向烛被压制得太久了,理所应当就会反抗。
是以,向烛割下宿容棠的腿肉,就是为了复仇。
宿容棠变得疯魔。
向烛亦是走火,入了魔。
母女二人一径地入了魔。
沈莺歌眨了眨眼睛,纤纤细指在谢瓒的鼻梁之上轻轻点了一点,“陛下可知晓这件事??”
谢瓒捞住了沈莺歌的手,将她的手背放在嘴唇前,浅浅一吻,笑道:“他全都知晓,但没有加以阻止。”
沈莺歌觉得很有意思。
当她还想问些什么,就被一抹温热微硬的触感堵住了口。
谢瓒对她以吻封缄。
并且,他的吻势越来越急,力道也越来越浓重。
好似夏夜一场暴雨轰然砸下,绵绵密密的雨珠吻了沈莺歌的身上,将她浇淋得通身皆湿。
后颈和后背处亦是蒸出?了一片细细密密的薄汗。
汗渍浸湿了彼此的衣衫。
他急切地剥她的衣衫。
当她身上只剩下一件诃衣时?,谢瓒第一反应是打算撕掉的,但他想起她之前的嘱托,遂改“撕”为“解”。
他用修直玉润的手指,捻住她身后一条白线端。
然后,轻轻地朝外扯开。
空气里撞入一阵细微的窸窣声。
沈莺歌身上的诃衣应声而落。
漫天雪白的春色伴随着卧房内一缕熙和的暖风,吹进了谢瓒的心房。
他与她皆是极其敏-感的,一记眼神,一个若有似无的抚触,一个浅尝辄止的亲吻,就能点燃彼此。
属于情-欲的火焰,在空气里一朵一朵地绽放。
满室旖旎。
谢瓒撞见?了沈莺歌无意识仰起的雪白粉颈,那一截雪白的肌肤之上,苍蓝色的青筋根根狰突看着就让人非常想要?戏弄。
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