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早就有人觉察到,小皇帝的五官与先?帝不像,碍于?太后威严摆在那儿,他们不好上奏明说,只得将这些事儿皆按住不表。
黎沧一直保持着静观风浪起?的姿态,他紧紧扣押着梅孝臣,不使他靠近陛下。
赵徽面色聚拢着一层沉重的阴霾,凝声问道?:“你是旧朝宦官,为何会出现?在此?”
梅孝臣艰涩地喘息着,为了活命,他连真相都不顾了,连忙道?:“是有人把我带到了这里,教我与陛下相认……”
“住口,你这个?倒戈羌人的细作,真是满口浑话!你通敌叛国,战败后回来拣漏也就罢了,居然还碰瓷到了陛下跟前!这一出苦肉计是演得可真够拙劣!”
宿容棠眼底露出了一丝浓深的忌惮,赶在梅孝臣将真相道?出口前,拦截住了他的话茬道?,“黎郎中将,还不快此贼押送下去,否则惊扰了陛下的龙体,此罪不知你担不担的起??”
黎沧明面上是恭谨地应了一声,手上却没有要将人押走?的动?作。
在皇宫里,陛下最有话语权,陛下没吩咐要将梅孝臣押走?,他自然就不必有动?作。
梅孝臣听着宿容棠那冷心绝情的话,心中委实悲怆不已,他与宿容棠合作了这么多年,他在暗,她在明,如果她不想让他活了,那他固有一死,也必须拉她入深渊!
梅孝臣如被逼上了绝路,眼底露出了一抹怨毒,开始口不择言道?:“我给太后娘娘当牛做马好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您研制的五石散,是我帮忙去散播出去的;您要安插洪荀去牢城营,也是我在中间帮忙疏通关窍;您要将平蓁长公主嫁到羌国,那嫁衣也是我帮忙遣人缝制的;您那些心腹,诸如沙弥、磨镜,也是我替您扶植起?来的势力,由他们去传播教义,为您集纳教众啊!”
顿了顿,梅孝臣扔出了一个?重-磅炸-药道?:“近些时日,娘娘一直来信给我,要我杀掉谢相夫人,因为您怀疑她是沈贵妃的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