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悲戚不见喜。

这厮居然还有脸来?

“是你害死了她?,是你杀了她?!”

黎沧扑身上前?,抡起一拳就往谢瓒招呼过去。

撑伞的青朔意欲阻止,但被谢瓒一个澹泊的眼神阻止住了。

黎沧的拳头狠狠招呼在了谢瓒的脸上,“你明明知道她?是谁,你还这样做!上辈子她?已然被你赐死了,这一世?你到?底还想如何?非要把她?逼死,你才心甘情愿吗?!”

谢瓒硬生生挨了一拳,但脸上并未出现任何波澜,他淡淡揩去唇角的血渍,似乎觉得黎沧在说一桩笑话,唇角讥诮地勾了勾:“她?生是我的人,死就是我的鬼,若我死了,我也会下地府陪她?。黎郎中将?,守好你该守的本分,你的青云路可长着呢。”

蒋书钺听不懂黎沧究竟在说什?么,但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她?”与死去的谢少夫人有关。

他联合其他兵卒亟亟掖住暴怒失控的黎沧,将?他与谢瓒扯开?了一些距离。

黎沧一举推开?了蒋书钺,又奋身朝着谢瓒扑打过去。

两人厮打的这一幕被蛰伏在暗处的梅孝臣尽数看在了眼底。

谢相与天宿卫首领在废弃的敌营里大打出手,啧啧啧,好精彩的一场大戏。

梅孝臣遣暗桩又去沈家?新宅观摩了一番。

沈家?挂着白绸,崔氏和与沈老夫人皆是身披缟素,前?者默默哭泣,后者沉默无声,一股沉郁悲怆的气息笼罩于新宅的上空。

这一回,梅孝臣确信沈莺歌是真的死了,连忙赋信一封,送往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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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端,赵徽换上了乔装用的衣裳,跟向烛离开?宫阙,来到?令国公府。

赵徽极少微服出巡,也从?未做过擅自离宫如此胆大的事,但内心有一个细微的声音在告诉他,跟着向烛走,她?能?引导着他寻到?那个答案。

吩咐苏公公在崇政殿里守着,向烛拉着他,施展轻功,一阵连纵带跳,敏锐地避开?各处防守,穿过阴冷潮湿的秋雨,翻过令国公府的高墙。

令国公府异常清冷,打从?葛嫣被送去相国寺,葛闻洲也一直在政事堂内务公,吃住都在官廨,极少归家?,府内就只有令国公和国公夫人,防守并不如以往那般严谨,从?外头溜进来俩个大活人,那些侍卫也不曾觉察。

向烛拉着赵徽来到?了后院的佛堂外,这时,檐下有个头戴褦襶的雪衣女子,一手撑着油纸伞,一手拉着丱发双髻的小姑娘,遥遥朝着赵徽行了一礼。

赵徽觉得雪衣女子的身量有些眼熟,直至听到?她?轻轻唤了一声“这边喝茶”,他才真正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