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夫人去苏州府查案,还纵容曲阳侯起兵,这一场某乱背后,谢相有没有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平蓁你?又知道多少?”
赵蓁从未觉得宿太后的嘴有这么厉害,白豆腐都?能被她说出血来。
甫一提及苏州府存在谋乱,宿太后必定会将这场谋乱与谢瓒、沈莺歌牵扯进来,咬死了他们不?放。
这时,黎沧上前一步,将赵蓁护在身前,朗声道:“不?知太后娘娘知不?知道一个汉奸,名叫卧佛?五石散是她投放的,牢城营的督将洪荀也是她一手安排进去的,她还遣人刺杀谢相夫人。末将顺着?洪荀的案子一路追查下去,发?现曲阳侯与卧佛来往甚密,曲阳侯之所以谋反,就是受了卧佛的唆摆。”
顿了顿,黎沧眸色黯沉,道,“卧佛此人阴险狡诈,还惯会挑拨离间,不?仅拿五石散荼毒百姓,还会让君臣离心你?说是也不?是,太后娘娘?”
卧佛。
黎沧是第二个在宿太后面前提这两个字的人,赵蓁是第一个,不?过她是在寿康宫里提的,而黎沧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提的。
赵蓁会顾忌,但?黎沧无?所顾忌,他会直接拆了宿太后的台。
并且,他诉说卧佛的恶行?时,是直视着?宿容棠的眼睛说的,等同于变相是在说宿容棠与卧佛关系匪浅。
宿太后隐晦地深吸了一口?气,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道:“黎郎中将的意思是,苏州府的叛乱与卧佛休戚相关?但?也要?拿出实?质性的证据,空口?白牙可算不?上证据。”
“黎郎中将不?能成为证据,那孤呢?”气氛僵滞之时,在火光里缓缓走出来了一个身量修长的男人。
宿容棠眸瞳怔缩,心间打了个突,情?不?自禁地循声望去。
赵徽听到这个熟稔的声音,心律怦然直跳,他记得自己在很久以前的时候,听到过这一道声音,但?一时半会儿,他记不?起来了。
在这个人间世?里,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自称“孤”的。
“孤”只有东宫太子才能自称,它象征着?尊贵与权力。
鹰扬从方才到现在,一直在静观风浪起。按照他原本的计划,他襄助赵蓁将寝殿烧了后,还有唯一一桩要?做的事,就是将细作名单,交给小皇帝。
但?从看到小皇帝的一刹那,鹰扬的脑海里传了一阵极其强烈的刺痛,仿佛有无?数根绵针不?断地扎着?他的脑袋。
这份刺痛感伴随着?诸多似曾相识的记忆,这些记忆的内容是太子时期的他与赵徽相处的日?常。
谢瓒说得没错,以前的他,的确是大?嵩的太子,经常护着?自己的皇帝。
鹰扬的记忆又恢复了一部分。
一时之间,有两股力量在相互拉扯。
理智的声音让他明哲保身,成为“鹰扬”难道不?好吗?能够继续过着?恣肆快意的生活,不?受身世?的牵累。
而感情?的声音则让他变回“赵溆”,他沉寂了十多年,就该拿回属于自己的身份和一切。
到底要?成为谁?
鹰扬内心没有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也没有人能给他一个正确答案。
他只能靠直觉来觅寻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