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为质七年,但我现在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看到大火就会暴怒,我对烧东西难以言喻的执念,凡此种种,你都?知道隐情对不对?但你偏偏不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是谁?!”
谢瓒听着听着就被气笑了,一脚反踹中鹰扬的腿,这一脚用了蛮劲,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鹰扬吃了一疼,狼狈地退开了几步。
谢瓒漫不经心地擦去脖子的一块破皮渗出来的血,捋平袖裾上的褶皱,淡声道:“那个说要烧死你的女人,叫宿容棠,是当?今的太后娘娘。”
“宿容棠……”鹰扬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脑海里?刺痛感非常强烈,几乎要超出了承受的氛围,他捂着脑袋跪蹲在地上。
偏偏谢瓒熟视无睹,继续火上浇油:“宿容棠有个儿?子,名叫赵徽, ????? 从西羌回归大嵩以前?,你交代过我,要特别关照这个孩子。”
赵徽。
鹰扬眸瞳一缩,脑海里?轰然浮出了一些记忆片段。
一个饱受欺凌的小小男童,鼻青脸肿的,好不狼狈,他无措地瘫在雪地里?哭,有个少年走过去,朝男童伸出手,把他拉了起?来,少年对男童说:你以后受了欺负,只管到东宫里?来找皇兄,皇兄替你出气。”
小小男童就是赵徽,是他的皇弟,是他的亲人。
鹰扬心律如擂鼓般滚动,额庭蒸出了一片细密的冷汗,不可置信地发?问:“回归大嵩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些记忆我都?记不来了?”
他心急火燎的朝谢瓒怒吼:“你告诉我啊!”
“因为您尝试过了断自己,与其死于宿容棠之手,您宁愿自裁”
鹰扬猝然愣怔住了:“……自裁?”
谢瓒眼底含着一丝浓郁的忧戚,这些年他一直把守这些陈旧的秘密,从不宣诸于人,它们压在他心底久矣,从此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他以为终其一生,自己都?可以不会再去触碰这些秘密了,但时?局所迫,他必须唤醒沉睡的故人,这些秘密也?不得不逐一开箱解码。
火光映照在谢瓒的五官轮廓上,将他的面部映照得半明半暗:“五更夜,就是您自行研制的毒药。当初您交给我的时?候,也?给自己留了一小瓶,等我赶到您所在的宫宇,发?现您喝了不少,早已人事不省,我带您去寻卢阔医治。后来,您活下来了,但失去一切的记忆。”
鹰扬猛地朝后趔趄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