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四角都订上了严实紧密的铁钉子,徒用双手的力道,根本推掀不开,那沈莺歌只能从其他地方入手了。
她?四处摸索与敲击了一下,意外?发现?左上侧方的棺材木是空心的,敲上去的声音比其他地方都要响,那它应当是整具棺材最薄弱的地方。
沈莺歌遍搜全?身?,很多藏身?的武器都被向烛搜刮扔掉了,唯有发髻上一根簪子可用。
砰一声响,沈莺歌手执簪子,狠狠用最尖利的部分,凿向了棺木盖的底面,也就是凿向那个空心的部分。
往复凿了十次,她?再去抚触那个空心木,发现?了一个小凹坑。
沈莺歌心中深受鼓舞,这说?明她?的尝试是正?确的,她?执紧簪子,继续刺向那个棺木盖!
“砰,砰,砰,砰,砰”
沈莺歌开始发挥精卫填海般的蛮劲头?,精卫每衔一根木头?像大海, ????? 就离填海又近了一步她?每凿下去一次,就连凿开棺木又近一步。
渐渐地,她?的额庭缀满了细密微热的汗珠,汗珠浸湿了她?的发丝。
那凿棺执簪的手,因是凿得过久了,腕骨和虎口都泛散着剧烈的疼麻,既酸疼且痛胀,腕间的各处筋络都狰突而起。指腹与簪身?磨出了血丝,血珠顺着虎口流下来,隐隐蘸湿了袖口。
咕噜噜
凿着凿着,沈莺歌觉得又饥又渴,渴饥感甚至胜过了身?体的疼痛麻木。
在闷热阴暗的黑暗环境里,她?撑身?仰起脖子,舐着棺木那些是被雨水浸润过的部分,雨水顺着棺盖流淌而下,滴答砸在了她?干燥的唇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