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初长成,肩膊虽瘦,但脊梁笔直,骨架如松如竹,像极了少年时期的韩行简,不论是仪容,还是说话的口吻,不避不让,率真又鲁莽。

他嘴唇张了张,应了一声“是”:“我做了让她很生?气的事。”

并且,他做的让她生?气的事,太多?了,连自己都数不清。

“既如此,父亲应当赶快去让母亲消气才是,”谢臻急道,“我方才撞见母亲追着一个黑衣人出府了,母亲单枪匹马的,一人出去怕是会有危险,父亲快去帮母亲!”

顿了顿,谢臻又补充道:“那?个黑衣人,很可能就是给二?少爷香囊作?手脚的凶手!”

一抹凝色拢在谢瓒的眉庭之间,沈莺歌原来不在长汀院里,而是追着真凶出府去了?

事不宜迟,他摁着轮椅转身离开。

吩咐青朔迅速备马,让青苍则沿着沈莺歌的踪迹直追。

谢瓒出府前,先去了一趟沈莺歌的寝屋。

很快地,他就嗅到了弥散在空气里的血气,挑灯俯望,是残留在地面上的血渍。

谢瓒情不自禁地低喃了句:“沈莽莽。”

但绷紧的心神, ????? 随着红丝线的出现而微微松弛了下去。

她不可能轻易让自己受伤,悬挂在床帘、窗扃、门楣之间的红丝线就是最好的物证。

所以说,地面上的血渍,应当是那?个凶手的。

谢瓒心中逐渐有了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