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素不相识,为何处处迫害她?”

车厢内明明很暖,但?葛嫣俨如置身于数九寒冬之中,寒意疯狂地往她骨缝里钻去。

谢瓒什么都知道。

他已经侦破了她所做的一切恶事,她现在所行一切,根本像极了一个粉饰太平的小丑,活成了一个笑话。

让她毛骨悚然的,不是谢瓒看穿她所做的一切,而是他接下来所述的话

“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去向?夫人谢罪。”

“要?么许配为左贤王为妻。”

许配给左贤王为妻,那岂不是变相的冥婚?

横悬在葛嫣脑海里的那一根理智之弦断了开去,她忽然非常后悔自?己今夜送上门的举动,以为美人计会成功,结果是自?寻死路!

她颤若筛糠,泪流满面,朝前膝行数步,紧紧揪住谢瓒的袍裾,不断地摇了摇头,因是过?于紧张,以至于词无诠次:

“求求您,放过?我罢,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沈氏的出现太让我忌惮了……她要?对我复仇,我害怕我会死,以至于不得不反抗!我这样做,全是自?保,也是被逼无奈的啊……”

葛嫣哭得梨花带雨,意欲打动谢瓒,用?余光瞟过?去,却发现男人脸上淡到毫无起伏,俨如没有感?情?的修罗,甚至眉眼间有一丝明显的不耐。

葛嫣不死心,还在继续流泪:“我之所以献上毒方,都是受了长姊的唆摆,她说沈、沈贵妃处处压她一头,夺了本来属于她的荣宠,她看不惯沈贵妃那高傲的心气,所以才想要?蓄意报复。”

“我那时年岁还小,哪里分辨的了什么善恶是非,更何况,长姊入宫为妃,她的荣宠和令国?公府的荣宠是绑在一处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长姊要?我帮忙, ????? 我哪里能不帮……”

谢瓒不太理解,为何每到生死关?头,人总会习惯给自?己洗白?

难道是想通过?洗白得到内心的救赎?

还是想通过?洗白,逃避自?己犯下的罪咎,证明自?己还是个好人?

思及此,谢瓒握着婴娃娃的指关?节微微紧了一紧。

不论对方如何洗白,他唯一相信的事实是,葛嫣用?毒方帮助葛绾,杀害了沈莺歌腹中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