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本少爷辛苦了一整夜写的文章,明早还得交给?太傅!”

谢瀛面?露惶急之色,刚要去夺,沈莺歌随手将着纸团扔了出去。

纸团不偏不倚砸中了谢瀛的额头,他心急火燎地平铺开纸团,随后听到?了一声似笑非笑的问:“五石散好吸吗?”

谢瀛理直气壮道:“本少爷吸五石散,母亲都没管我,又关你什么事,你未免管得也太宽了!”

“你吸五石散猝死了都与我无关,但你折辱了谢臻,”沈莺歌眼神添了一抹霾意,“这个?仇,我得报。”

谢瀛勃然变色,深知沈莺歌是动了真格。

但他没将沈莺歌放在眼底,认为?她不过是个?弱质女流。

这个?想法很快终结于沈莺歌提溜他的后衣领,将他像个?兔子?似的提溜出书屋,一路拖拽,随后扔到?了祖祠的门前,并从绿植丛里摘下了一根长长的藤条,当作棍棒。

祖祠位居于谢府大宅的西北偏角,离长汀院隔着一条冗长的对角线,但离云中楼、佛堂相近。

夜色里,当着谢家?列祖列宗的面?,沈莺歌执着藤棍,温声问:“二少爷今年几岁了?”

谢瀛讷讷地答:“最近刚过了十八岁生辰,虚岁十九……”

沈莺歌道了声“很好”,旋即话锋一转:“二少爷如?此喜欢折辱弱小,但是不是从没有被折辱过?”

谢瀛的脸色一寸一寸地惨白了下去,正欲叩首求饶,但太迟了。

接下来?,这一根藤棍如?暴雨似的, ????? 降落在他身上。

沈莺歌的动作精准利落,专门拣谢瀛的肚子?、背、腿来?下手,招招不留情?。

虽说谢瀛是个?肉墩墩的胖子?,但从小娇生惯养到?大,细皮嫩肉得很,委实?禁不住这般热忱的藤棍教育,很快就被鞭笞得嗷嗷哭叫。

因是太疼了,他整一张蛮横的脸极度扭曲成了一个?点,蓦觉自己快被捣磨成了一张活生生的山东饼馕。

祖祠里燃着烛火,烛火正在不安地扭来?扭去,照亮了无数个?牌位,牌位里仿佛藏了双眼睛,无数双眼睛都在围观这一场爱的教育。

“求、求你,少夫人,放过我吧,我再也不……不敢、欺负谢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