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五官尤其是眼?睛的位置,浸溺在?了一片浓晦的阴影里, 薄唇含着一抹淡淡的笑:“这一回罗生?堂给你交代了什么任务?”

沈莺歌心尖打了个突,莫名有些心虚,视线看向了茶盏的位置:“还能是什么,就跟上回在?宁禧酒楼一样,阻止两国和?平谈判。”

“没有别的?”

“我这样不足轻重的小?角色,你以为我会接到什么任务?”

不知为何,话?至此处,沈莺歌忽然?想起来?一桩完全不相干的事。

之前在?小?重山练剑时,谢瓒喂过她哑药,还当场拂碎了装着解药的小?瓷瓶,当时她又气?又恼,一度以为谢瓒真的将解药碾碎了。

结果,他就是虚晃一招,小?瓷瓶里根本没有解药,真正的解药尚还揣在?他身上。

是以,同理可证,真正的钥匙应该还在?谢瓒身上。

他就是一只老谋深算、满腹坏水的狐狸,她怎的能够轻信他的障眼?法?她不可能再上他的当了!

沈莺歌计上心头?,一言不发?地坐在?他腿上,趁此便利,两只手速速朝着他的大袖里囫囵伸进去,要去探查他的袖囊。

谢瓒的胳膊被?她来?回抓挠着,他感?到有些痒,想要立即捉住她的手。讵料,她动作更快,没在?袖囊里寻到想要的东西,纤纤素手兀自伸到他腋下去,痒意更甚,谢瓒后?槽牙紧了紧,大臂一抻,箍住她的腰肢,阻止她的不安分:“你在?找什么?”

“铐锁的钥匙肯定在?你身上,我将钥匙找出?来?!”

“我刚刚扔了唯一一柄钥匙。”

“我不信!”

沈莺歌如?奓了毛的小?动物,继续往谢瓒的腰间搜刮,最终没搜到什么钥匙,只搜到了几些柿子糖,还都是她藏在?牢房墙洞里的。因为逃得太急了,也就忘记把墙洞里的东西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