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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素言变了脸色,朱唇微张一脸错愕的样子,上前扯了扯严煜的衣袖。

“你在说什么?如今对尤伶动了手的四个人都已经找到,你还怀疑她做甚?”

严煜做安抚状轻拍女娘手背,面上挂带一丝精明的淡笑,“她不用动手,吩咐别人动手就行。”

“你的意思是……”

严煜转头看向素言,凌厉如鹰的眼神吓得素言即刻跪下,浑身颤抖。他缓步来到素言面前,饶有兴致地挑眉。

“模仿尤伶笔迹,写信要挟并邀约赵恒、周正仁以及孙妈妈三人于不同的时辰来到别院,企图借他们三人之手杀掉尤伶的罪名,你可认?”

素言慌张抬头,因为恐惧的缘故脸上已经满是泪痕,连连摇头大喊,“不是我!我没有!”

季窈素来可怜这些身不由己的行首。加上尤伶用不光彩的手段赢走了原本属于素言的花魁头衔,她看面前女娘花容噙泪,心里更加难受。“对啊,严大人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一遇到姑娘们的事,她又心软起来。严煜更加严厉地看向素言,冷声开口道:“当然。”

“是什么?”

“这写信之人既然能将杀人藏尸一事写在信中,以此要挟孙妈妈,激起她对尤伶的杀意,那此人必定是知晓东郊别院这堵墙内藏有尸体之人。我立刻想起,尤伶被杀当夜是素言姑娘一人送她来到东郊别院,那也只有她有可能在此过程中发现藏尸,知道了孙妈妈的秘密。且赵恒、周正仁收到信的时辰与孙妈妈收到信的时辰相差甚远,若是素言从东郊别院发现藏尸后回到暖春阁才给孙妈妈写的信,否则也不至于孙妈妈会说字迹潦草异常。因为写信给赵恒、周正仁是计划之中,发现藏尸和威胁孙妈妈是临时起意。如果我没猜错,暖春阁中一定有人能证明,是你先回去之后,孙妈妈才收到的信。素言姑娘觉得呢?”

严煜字字珠玑,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季窈后知后觉暗暗点头,惊觉自己忽略了这一点。

素言知道自己已经无所遁形,停止哭泣敛神静气,表情变得冷漠。

“是我写的信,尤伶那个贱人该死。不光我想让她死,那个不举的书生、贪污的通判,还有杀人犯孙妈妈,暖春阁所有受过她欺负、凌辱的姐妹们,都想让她死!”

第163章 正面交手 “大王子,好久不见。”……

比起尤伶妖娆妩媚,素言虽同为行首,却长着一张充满英气的脸。行迹败露之后她变了脸色,不顾诸多男子在场,将双手缓缓伸向衣襟猛的一拉,锁骨处一道显眼的疤痕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让严严煜联想起他初次向她问话时,素言下意识将衣襟往上拉的举动。

原来是为这个。

思考间他嗓子发痒,轻轻咳嗽几声。

疤痕呈肉粉色,乍看之下像一条揉烂之后硬贴在她锁骨上的肉虫般恶心,附近皮肤被疤痕拉扯宛若泥土之下纵横交错的树根盘踞其上,令人不适。

季窈的心又被揪得疼了一下,于心不忍道,“这是……烫伤?”

她双眼盛满对尤伶的怨恨,开口时带着哽咽。

“她仗着比我年轻,一张小嘴抹了蜜似的哄得那些个男人晕头转向,不知道从我和其他姐妹手里抢走多少客人。孙妈妈眼里只有那白花花的银子,是以对她欺凌众姐妹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往日立下‘阁中姐妹不可互相争抢客人’的规矩对她而言更是形同虚设。别的不说,娇容做她的使唤丫头这两个月,光她的剩菜剩饭就吃了不少,还不允许娇容擦脂抹粉,穿得比她好看。那书生赵恒原本是我的客人,我并不嫌弃他不举,前几年一直在我这里听曲。可她一来就用药爬上赵恒的床,把他夺了过去不说,还假借添茶,故意把龟奴手里滚烫的茶水浇在我身上!

带着如此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