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下去关起来。”周稚宁敲了敲自己的桌面,“改天寻个差不多的日子,派两个人将他们押送给柳将军。”
两人面面相觑,大呼冤枉。
“大人饶命啊!我们可都是良民!”
这时魏熊也终于可以骂出声了:“呸,什么良民,当逃兵就算了,还抢百姓的姜汤喝,只是把你们重新押回军营,而不是打你们几十板子已经很好了。”
两个人瞪大了双眼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的,就这么被魏熊和几个衙役带了下去。
“这么看来,这两个逃兵应该就是那两支被打散的先遣小队里的。边境苦寒,这二人耐不住寂寞,干脆就逃了。只是身上的其他物件都扔得,就靴子一时找不到替换,所以才一直穿着赶路。”周稚宁道。
这事儿在边境很常见,周稚宁并不意外。
“主子,咱们本是要找柳将军借人的。现在将军抽不开身,那咱们这地……”茗烟叹气道。
不用茗烟多说,周稚宁自己就头疼了。
现在播种秋小麦的事情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
北方下过了小雪,天气就是一天一变,受冻的人一多,县衙里的暖炉锅子一天到晚都不熄火。
县衙,漫天飘雪,北风呼啸。
茗烟一边将抓好的补药丢进锅子里熬,一边冻的直发抖,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朝烧的正旺的火炉靠近了些。
“哟,茗烟兄弟,可委屈你在这儿熬着了。”岳中旗三两步走进来,大力拍去身上的雪,“这天气可真是冻坏人了!来,也给我来碗热汤。”
茗烟揭开锅盖给岳中旗舀了,岳中旗接过之后也不讲究,叫旁边蹲着喝汤的百姓给他腾了点地方,就在犄角旮旯里盘腿坐下了。
“欸,我说你别光顾着喝啊。” 茗烟把抄勺交给厨娘,自个儿蹲在岳中旗旁边,“大人叫你和魏熊一块儿去那些大户家里领棉衣的,衣裳呢?”
“急什么?那些大户上赶着巴结咱们大人,衣裳是少不了,只是运回来要花一番力气。”岳中旗砸吧了几下,咕噜噜灌完剩下的,再一抹嘴,“天寒路滑,道路又泥泞,我们的车队有一半儿陷在了东边进城的泥地里。魏熊和几个兄弟在哪儿看着,我自个儿跑来到县衙里寻人来帮。顺便取取暖。”
茗烟翻了个白眼:“你不早说,白叫人家受冻。”
然后就站起来预备着跑到后唐去告诉周稚宁。
偏巧那边周稚宁已经掀开了门帘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张告示,见茗烟和岳中旗都在,便道:“可是要出去?”
茗烟就将岳中旗的话重复了一遍,请示道:“大人,这会子雪正大呢,那车怕是不好出来。要不叫魏熊他们回来,等雪停了再拉?”
“行。”周稚宁说话的时候嘴里也冒着白气,折起告示道:“正好本官另有事情吩咐,你叫上些人和本官一块去城西。顺便把魏熊也叫回来,只留一两人看着棉衣就是。”
说完,她就连轿子都不曾坐,直接出了县衙大门。
岳中旗还在疑惑:“大人做什么这么急?”
茗烟却已经急急忙忙地取了把油纸伞,赶忙跟着追了出去:“大人!大人!你不穿斗篷好歹打把伞啊!你的风寒还没好呢。”
岳中旗的问题没人解答,他又不是个聪明的,只好糊里糊涂地先把碗放好。
那边有几个同样喝汤的百姓笑着说:“岳捕头还不快跟去,周大人说这话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就是把县衙里的衙役老爷们都带去也没什么,有什么大家替周大人看门儿呢,保管出不了错儿。”
岳中旗便一笑,果真多点了两个衙役一块儿去了。
等到岳中旗带着魏熊等人一路赶到城西的时候,周稚宁已经一头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