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驿站收拾一下,再去吏部那边报道。对了,主子,奴才要去告诉周大人一声么?”
这话叫周稚宁想起赵淮徽,自从赵淮徽离开辽东县以后,她与赵淮徽就有几个月未曾见面了。
但是周稚宁还是摇了摇头:“等去吏部报到之后,本官再亲自登门去寻赵兄。”
茗烟点点头,继续专心看路。
很快,马车就在京城里修建的驿站内停下。茗烟把周稚宁扶下车,说道:“主子,咱们明朝的驿站修的都不怎么样,这时候来京城问政的大人们又多,咱们来的迟些,不知道还能不能分得一个好房间。要是没有暖和一点的棉被和好炭,奴才真怕您这风寒又犯了。”
一路上茗烟为了周稚宁的风寒没少费心思,每停在一个驿站都要打听当地的名医去抓些药,也是全靠了茗烟的费心周全,周稚宁的风寒才痊愈了。
此时听见茗烟这样说,周稚宁不由莞尔:“本官哪儿就有这么娇气了?”然后就赶去,“先拿着本官的官印去驿站内登记。”
茗烟答应了一声就走。
周稚宁见茗烟轻快的步伐,心里倒也有些庆幸。
女子第一次初潮过后,第二次的月信往往不太准。再加上周稚宁一向劳累,路上又吃不上什么好东西,以至于近两个月以来,她居然没能等到第二次月信。虽然这让周稚宁白白的提心吊胆了两个月,但也着实给她省却了不少遮掩功夫。
“大人。”魏熊忽然开口,语气低沉而警惕,“哪儿有两个家奴打扮的人,一直在鬼鬼祟祟地瞧着大人。”
周稚宁一愣,然后朝着魏熊指的地方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确实有两个穿着灰衣灰裤的人,正躲在树后鬼鬼祟祟地交头接耳,时不时地还往周稚宁这边瞥一眼。谁料周稚宁瞧了过来,正好与其中一人对上了眼神。那人顿时吓了一跳,忙扯着身边地同伴往后跑。
“呵。”周稚宁冷笑了一声,“魏熊,去,把那两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给本官揪回来。”
“是。”
魏熊的体格毋庸置疑,就是比起蒙古人来也不遑多让,别说是抓两个小厮了,就是让他和那些草原异族碰一碰,魏熊也能做到毫不逊色。
所以,不消一刻钟的时间,魏熊就把人提到了周稚宁的面前。
“哎哟,大人饶命,饶命啊!”
两个人一见到周稚宁就磕头如捣蒜,怂的跟什么似的。
周稚宁拢着手,冷眼居高临下地瞧他们,问:“谁叫你们来瞧本官的?躲在那树后面多久了?说。”
两个人既然都被抓了现行,那谁也不敢再多瞒一句,把自己知道的尽数吐出,道:“大人,草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之前听几个弟兄说近来有位从辽东县来的大人要回京,上头有个人物想要知道这位大人什么时候回京,回京之后在城内的哪个驿站落脚。要是谁能第一个提供消息,就能得到十两银子。我们兄弟两个也是想赚些花费,这才想来驿站内瞧瞧。今日刚瞧见大人您有点子像,还没来得及好好打量呢,就被您给抓了。”
周稚宁眉峰一挑。
她知道自己在辽东县杀了一批人,估计会得罪不少人,但是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这么耐不住,她才刚回京呢。
“如此说,你们可有画像?或者有人为你们口述容貌特征?不然你们两个是凭什么在驿站内认人?”周稚宁问。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其中有个人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画像交给周稚宁,低声说:“回大人的话,就是这个。”
周稚宁接过来一看,不用多做思考,便知道这画像画的是她无疑了。
魏熊便立即轰走了两个人,威胁他们不许把这事告诉别人,然后才转过来对周稚宁道:“大人,看来已经有人盯上咱们了,这驿站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