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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羡令 弦珂 134014 字 1个月前

可她只是呆呆地坐在原地,手足无措地和他对视着。

萧瑾承松开抵着她的手,拂去尘灰似的取下她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

泪流满面的傅羡好摇了摇头,哽咽探手想要抓住他解释:“不是的。”

萧瑾承不着痕迹地躲开她的手,起身垂眸看着满脸水渍的女子。

良久,他眼眸微阂,“喜欢不是像你这样,以毁了他人为乐趣。”

傅羡好摇着头。

怎么会,她怎么会想要毁掉萧瑾承,她怎么会毁掉萧瑾承。

下药的人根本不是她,出了事后她跪着求姨母要走的,是萧瑾承说要娶她的。

这么多年,傅羡好唯一贪心的地方就是这点,在萧瑾承为了责任而承诺娶她时,她没有拒绝。

傅羡好语无伦次地解释着:“我没有,我没有要毁了你,不是我——”

萧瑾承不想再听她言语分毫,“鹤一,带走。”

“不可!”乔氏制止道,“为何要到动用家法的地步?”

已经等待多时的侍卫送上了竹鞭,竹鞭的长度有成年男子手臂那般长,又恰似婴儿手臂那般粗,若是落在身上,不说其他的就是养伤也要将养上三四个月。

跪在蒲团上的傅羡好捏着衣裳的指腹紧了紧,也不愿乔氏因她和萧国公起了争执,深吸口气后一丝细节不落地将璙园内发生的一切说出。

只是提到萧瑾承和她的对话时,她顿了一会儿,只说:“最后世子命鹤一送我回府。”

越往下听萧国公的眉梢皱得愈发深,等傅羡好说完后他才垂眸看向她,“你可知那位顾老爷来前圣上下了旨,先礼后兵,若是他迟迟不愿将事情摊出,不论手段都要撬开他的嘴,而因为你他就那么死了。”

他取过竹鞭,“你自己说,该不该领罚。”

傅羡好闻言神色变了好几变,并不知道这件事还有这样的内情。

怪不得,怪不得萧瑾承会说出那么伤人的话语。

若不是她出现在厢房中,就不会遇到那位顾老爷,倘若没有遇到那位顾老爷,她也不会随着他们一同前往赌石场,如果她没有前往赌石场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而一切都只是因为她为了见萧瑾承一面踏入了厢房,甚至在他表现出驱逐之意时,她还没有及时离开而是停留在原地……

傅羡好张了张嘴,挺直的背脊弯下了腰,“儿媳甘愿受罚。”

“不用。”

她声音落下须臾后,萧瑾承的嗓音蓦然传来。

宗祠内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他,傅羡好看着他发梢上漫着的雪花,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不过萧瑾承分毫眼神都没有落到她的身上。

“我适才已经入宫和圣上回禀此事。”萧瑾承将手中的信件递上前,不疾不徐地道:“进宫路上收到暗卫快马加鞭送来的消息,来的人不过是个幌子而已,真正将消息送出的另有其人。”

萧国公抽出信笺细细地看了许久,头也不抬地问:“你准备何时动身出京。”

“这次已经打草惊蛇了,若此事出京追捕怕是会惊动不少人,他们有传递消息的渠道,等这阵风头过去后自然会再次送出,守株待兔即可。”萧瑾承将竹鞭递给跟来的鹤一,示意他将竹鞭收回原处,“儿子还有事要和您商量,还请父亲移步书房。”

闻言,萧国公抬起头神情稍显探究地看着萧瑾承,又看了眼跪在蒲团上眸光中满是自家儿子的傅羡好,思忖须臾道:“既然圣上没有说什么,这家法我便不动了,可该有的责罚你还是该领,你何时抄完家规就何时离开宗祠。”

萧家家规足足有上百页纸厚,若是抄完怕是需要两天左右的时间。

但傅羡好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