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孩子!”
谢羡风主动提起了孩子,仿佛又将她猛地拉回了两年前的那个日子——那时慕溶月为了拿掉这个可怜的孩儿,而命悬一线,危在旦夕。激烈的情绪在胸口涌动,苏凝兰喘着气,好久都没有缓过神来。
苏凝兰的反应这么大,超出了谢羡风的预期,他眉头一蹙,很快便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进而反问道:“……孩子怎么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几乎快要失控——张冉担心地拦住夫人,生怕她口不择言又吐出什么惊天语录来。可苏凝兰此时却已经停不下来了,她这口气憋了两年,若是再不发泄出来,实在是要闷出心病来。
“你不准再提那孩子了,你根本就不配当那孩子的父亲——”苏凝兰指着谢羡风的脸喝道,“我告诉你,月儿她已经同宋国公订亲了,待他们日后大婚,她的孩子自然也要归入宋国公的族谱,管宋国公叫爹爹,而你——你根本不配为人父!往后也休要再提那孩子的事,免得给他们新婚夫妻徒增晦气!”
完了。
张冉绝望地捂住脸。
话一出口,瞬间乱作了一团。屋内安静得可怕,仿佛狂风骤雨前死一般的沉寂。
刘彰手心都冒了冷汗,一边暗自打量着谢羡风的脸,试图在他的表情里找到一丝的怒意……
却什么也没有。
谢羡风的双目空寡,神色是空白如纸的凝滞,一刻钟后,却是倏地失笑出声。
这一笑,却让人更是毛骨悚然了。
“你说什么?”他忽而皱起眉头,反问苏凝兰,“是她教你这么跟我说的?”
“没有人教我,”此时此刻,苏凝兰的情绪已然平复了下来,冷静地看着他,“因为这就是事实。”
这一回,轮到谢羡风笑不出来了。
他失神一般地低喃着,“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与别人定亲呢?
她与宋景渊曾有过一桩旧的婚约——这他是知道的。但那不是在两年前就已经废除了吗?
她为了嫁给他,亲自拒绝了和宋景渊的婚事,还闹到了皇帝面前,大费周章才求来了圣上的赐婚……
如今,她又怎么会重提这桩已然作废的亲事?
他宁愿相信她是受了胁迫——就好比她被牵扯进了那桩军械走私案,是否其实也和宋景渊有关?
谢羡风试图找出能论证此番逻辑的蛛丝马迹,可脑海中愈发清晰的,却是那日他亲眼所见的情景。
她举着他的令牌以安民心;他将她拉上马鞍时,娴熟地搂住她的腰……
种种的细节在脑海之中盘旋,挥散不去。
“有什么不可能的?”苏凝兰此时更是火上浇油冷笑道,“不管你接不接受,他们已然订婚这就是事实——你若不信,大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我看谢将军是在荆川待得太久了,都快忘了外面的世界成了什么样。”
话音未落,苏凝兰骤然感到一股冰冷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令人不寒而栗。
僵持了许久,最后,谢羡风轻声开口道。
“好,那便由你告诉我,如今外面的世界成了什么样。”
“这些话,我要亲口问她,”谢羡风抬起额首,语气沉稳,“我要你帮我。”
他的目光幽暗,让苏凝兰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却仍硬着头皮嘴硬:“……我凭什么要帮你?”
谢羡风深吸了一口气,神情森然。
“张学士如今侍奉的庞少卿,是我曾经的手下。”
“若苏夫人答应帮我,我可以保他官衔往上再升一阶。如若不然……后果由你们自行承担。”
话音落下,屋内再度变得鸦雀无声。
就连一旁的刘彰也不禁瞠目结舌——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