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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没什么变化,只是待他态度更冷淡了。

“谢大人,找我有什么话,一次性说完吧。”

谢羡风默了许久,阴影之中双手逐渐紧攥成拳,又缓缓松开。

“我知道,苏夫人是她最好的朋友。”

“两年前,是你找上我,替她向我诉苦。这一回……换我来见你。”

“到了我这,还跟我打谜语呢?”苏凝兰却突然笑着打断了他的声音,“月儿的名讳,有这么烫嘴吗?就这般让你说不出口?”

谢羡风愣怔几许,才缓缓地问。

“……这两年,阿月她过得还好吗?”

话音刚落下,苏凝兰又是笑出了声。

笑够后,她只是冷冷地反问:“谢将军若真的这么关心,何不直接去问她?没必要绕这么大个圈子,跑来这里叨扰我的安宁。”

“……”

谢羡风不言不语,仿若被戳中了痛处。

他做不到。

当初提出分开的是她,如今又让他以何种的面目去找她?

长久以来,他都是独来独往的个性。是慕溶月蓦地闯入了他的世界,这才打破了他生活中由来已久的平衡。

最初,他被动地被她挑选作为夫婿;最后,也是他被动地被她休弃分别两载。

直到这一刻,谢羡风才明白。

或许,在他们的关系里,他看似位居高位,受她的倾慕。可实际上,她才是那个有着绝对主导权的人。她随时可以开始与他的关系,也随时可以抽身离去,而他只能被动地接受,被动地等待。

尽管,谢羡风从不在人前提起。

但在这两年之时,他无时无刻都在想念她……想念他们的孩子。

看见雪梅时,他会想她;

逢年过节时,他会想她;

偶尔路过小摊贩,看见那精致小巧的泥面人,他会想起第一次见她时的画面;

独自犯起头风时,他一边咬牙苦熬,一边会想起她为他泡的那一盏盏暖手茶;

有时看见属下佩戴着自家夫人绣的香囊,他会后知后觉地想起她曾也为他绣过一枚;

每次挥起剑、每次骑上马,他都会想起与她缠绵的那个夜晚,他会在梦中将她按在马鞍上,看她泪眼朦胧地搂着他的颈子……

他的思念满得几乎快要溢出来,来势汹涌,心潮澎湃;这思念让他痛苦,让他煎熬,让他仿若一步步地堕入深渊。

于是,驻守在外两年,他不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他的前妻。他素来不露声色,却唯独对两岁的小女孩露出心软的一面。

这样矛盾而激烈的情感,日夜折磨着他——终于在亲眼见到她的那一刹那,悉数爆发。

他终于再也装不下去了。

他想见她。

他想和她回到过去的生活。

可是……

他该怎样才能将自己的心意宣之于口?

他想不到答案。

最后,只能凭着本能莽撞地行事——就像从前那样。总是他刚跨出第一步时,她便接连补上了剩下的九十九步。他随手给出的一点甜头,她却视若珍宝、甘之如饴。

于是,他便顺理成章地以为,这一次,也没什么不同。

只要他稍一低头,释放出信号,她便会认可他的诚心,与他和好如初。

想到这里,谢羡风不由得扭过了脸,坚定不移地看向苏凝兰。

“我想见一眼她和孩子,我希望你可以帮我。”

话音刚落,苏凝兰却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终于忍不住跳脚起来。

“你现在知道关心孩子了——你早干什么去了?”

“谢羡风——你不配!你根本不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