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情我愿。
先把人留下来再说。
情情爱爱的蠢感受,影响他的判断,他明明就不想让她走。
他从始至终,都没想过同她和离。
此时拂晓。
薛洺没有丝毫犹豫地找了快马,后又派了一波人专门去寻意玉的踪迹。
他的速度极为快,或者说——即便冷战,即便和离,他对意玉的行踪还是了如指掌。
可等他到了国子监身边的偏院,他只觉着自己找错地方了。
鞍锁:“没错,就是这。”
薛洺根本没在意他的话:“再去寻,你错了。”
鞍锁单膝跪地,双手握拳:“性命担保,属下没错。”
薛洺不耐烦地指了指这院子:“这屋子都挂白,是死了人。”
鞍锁还想冒死觐见,但薛洺却直接掉头便走。
“别为难他了。”
一个清丽的男声,止住了局面。
薛洺听出了是谁。
莫离。
莫离恢复了那幅嘲讽人的模样,早些日子面对意玉,把嘴闭死的模样,面对薛洺也没了。
他的声音冷艳,多了极度冷漠的刻薄:“意玉就在院子里面,不去看看?”
薛洺转过头,
“怎么,她见不得人,需要你来帮通传?”
莫离露出了一个诡谲的笑:“我甚至希望,她能亲口来通传。将军不如自己去瞧?”
薛洺不会放过一点希望。
他并不觉着莫离在说谎,他没有说谎的痕迹,常年审讯犯人的薛洺最是明白。
进了院子,时至如今,薛洺步子还是稳重的。
周围都是才布置的白色,明显是才死了人,还没办丧礼。
死了谁?
还需要在意玉这办。
麻烦。
罢了,能在意玉的院子里挂白的人,估摸着是意玉极为在乎的人。
他不能觉着麻烦。
对,还得好好祭拜祭拜。
薛洺进了侧院。
他没管死了谁,先去寻意玉。
意玉屋子的门是开着的。
薛洺没耗费吹灰之力,便进了门。
他踏进意玉的屋子,一步步去观望。
意玉的屋子是她早先决定要和离的时候,便布置了的。
全是些小女童用的物件,什么衣裳首饰长命锁,书本磨呵乐。
正中心有个棺材,估摸着是死了的人。
薛洺没留心这棺材,只找意玉。
他找了好久好久,直到翻遍了整个院子。
意玉不愿意见他?
半个时辰,过去。
薛洺并不会坐以待毙,他也不乐意在浪费时间。
干脆直接去抓了在一旁看戏的莫离。
薛洺把刀抵在他脖子上:“说,怀意玉在哪?”
莫离好整以暇,并不畏惧他的刀:
“薛将军如此威胁我,不怕我怒意来了,不给你夫人看病了?”
夫人,自然指的明玉。
意玉和离,可不就明玉是薛洺夫人?
薛洺用刀给莫离划出了一道血痕:“她痊愈了,不需要再仰你鼻息。”
莫离原本戏弄的眼神骤然变冷:
“仰我鼻息?呵。”
“薛将军既然知道夫人痊愈,那么可知是如何痊愈的?”
“薛将军,回答小人,小人便说出怀意玉在哪。”
薛洺不想和这种难缠的人计较:“可以。”
“是块玉石。”
说也没什么损失。
莫离也不墨迹,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