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行说:“不用,他今晚喝得有点多,躺床上没人照看的话说不定还会呛到,我就这么扶着就好了。”
纪母:“这多不好啊,不是妨碍你吃饭了么,把他放沙发那边吧。”
傅书行仍坚持说没事,搂着纪恂为他调整了个更舒服的靠枕姿势,然后一只手夹菜吃饭,看起来的确没被影响到。
纪母看着,不禁欣慰:“我们家恂恂啊,看起来有好福气了。”
纪父也笑了笑,不说话。
范云海在酒精促使下迟钝了些,视线看着扑睡在傅书行怀里的纪恂没移开,直到意识到什么不对,抬眼就看到了傅书行投射来的冰冷眼神。
范云海连忙收回视线,端起酒喝。
纪恂喝醉热,从心头里往外冒火,没一会儿就把身上外套脱掉了。
傅书行怕他又着凉感冒,拿自己的外套给他盖着。
纪恂抱着外套没一会儿也觉得热,外套热,哨向身上也热,火炉子一样嫌弃死了。
因为闹腾得很,不安生。
纪父直接出手把儿子拎去了沙发。
纪恂坐下来,打了个酒嗝,然后低头咬手指。
纪父见状又从桌上拿了碟花生米给他,“儿子,吃这个。”
纪恂抬头,醉得红光满面开心接过:“噢!谢谢爸!”
饭桌上酒过三巡。
傅书行是一直都关注着沙发上的情况,赵展磊却不,除了纪恂,他是桌上醉得最厉害的那个,当看到纪恂时,他哟了一声,“恂恂在干嘛。”
赵展磊一说。
范云海和纪父纪母也都看过去。
只见客厅角落原本成堆聚着的精神体们,只剩下郊狼和垂耳兔。
郊狼和垂耳兔是纪父纪母的精神体。
两只正你侬我侬,郊狼叼着球球放到柜子边低头给它舔毛,而挨舔的球球抖抖柔软的耳朵一激灵,靠着一对后足站立起来,往旁边跳了几步,不多时又被郊狼叼回到柜子边,看起来相当执着。
除了它们,剩下的其他精神体,全都围在了坐在沙发的纪恂身边——
两只“大猫”一白一黄匍匐卧在他脚边。
银黑色的长蛇粗壮的身躯长长地横跨了整条长沙发,这还远不够,四五米长的它,后半截身躯拖曳在地面,骤然变细的尾巴则被白虎的尾巴牢牢勾着。
金雕有一双利爪,它显然也知道自己的破坏性,所以没有上沙发,而是规矩地站在白虎边,也是很靠近纪恂的位置。
而这些因为主人醉酒而异常骚动和亢奋的精神体们在干什么?
还得看纪恂的。
醉酒红着脸的纪恂一手端着下酒菜花生米举高高,一边问几只精神体:“现在要考难一点的了,三乘以八是多少?”
大王率先嗷了一声,纪恂立刻看过去,“哇,我们的将军对了,给你奖励。”
说着话手揉的是杰森的脑袋,再扒拉几颗花生米给它。
将军如遭雷劈,立刻抬起结实粗壮的左前肢,用爪下的肉垫碰碰小向导的膝盖,再往自己大张的嘴里示意一下,是我答对!
被喂了花生米的杰森嚼吧嚼吧,舌头一扫,东西太少也没尝出什么味,至于小向导叫的是谁名字,它看起来相当不在乎。
而纪恂给了好几场不公平的奖励后,把花生米往自己膝盖上一放,大张开双臂靠在椅背,苦恼地嘟哝:“教动物学数学好难啊,不想当老师了……”
看了全程的一桌子人都笑了。
吃得差不多,纪父纪母开始收拾桌子,因为时间已经很晚,范云海又喝醉了,两人商量着留他在家里睡一晚,反正有客房。
两个喝醉的哨兵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