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把纪恂当弟弟。”
赵展磊压根没乱想,大喇喇说:“可不就是弟弟么,我也把恂恂当弟弟啊,架不住行哥无差别扫射,但凡是接近纪恂半米内的哨兵都得挨他眼刀,除了纪叔叔。”
范云海本来还想问点什么,但一想到傅书行现在的身份,以及纪恂当时的晋衔仪式他也在场,到最后也没能说成。
晚上热闹,纪恂特意买了啤酒,十分想喝。
纪母打心底里还觉得自己儿子是个小孩,不应该喝酒,就暗地里用胳膊肘碰碰丈夫,让他来做这个恶人。
纪父跟妻子对视一眼,自认接收到了讯号,直接拿过儿子手里的啤酒瓶,“大冷的天喝什么啤酒。”
纪母心中满意。
但下一刻纪父就站起身说:“之前你周伯伯送来的一桶杨梅酒都没开,咱们拿出来温一温喝。”
纪母:“诶?!”
纪恂开心地喊:“好诶好诶!”
在部队里纪律严明,除非是有节日或者打了大胜仗,其余时间不允许饮酒。
纪恂是在联邦政府危难之际上的战场,很少有这样的时候,过年能回个家都算是幸运女神眷顾。
他想破个例,趁大家都在热闹热闹。
他高兴他要喝,纪母也不再拦着,还跟着一起拿了酒杯。
其余几个哨兵当然也喝,他们酒量好,喝得更多。
热乎乎烧酒下了肚,辛辣的酒味直接从胃里往鼻子呛。
火热,猛烈,如同他们这群胸怀家国天下的少年郎最意气风发的样子。
主人们喝,醉意也传给了扎堆在一起的精神体们。
将军趴在地上像是一座黑白相间的小山,边上蛇啊鹰啊狼啊兔啊聚集成一堆,尽头杰森抓着白虎的长尾低头啃来咬去。
纪恂是所有人里酒量最浅的,皮肤养白回来后,喝醉也极其容易上脸,他红通通着一张脸端酒站起来。
摇摇晃晃到坐在左右的纪父和傅书行都搀了他一把。
纪恂高举起手中酒杯,“祝!我们的联邦帝国越来越昌盛,往后和平万万年!!”
赵展磊配合着举杯:“好!!”
而几乎跟他同一时间开口的范云海则笑说:“恂恂,你刚刚祝过了。”
纪恂歪头,醉意熏熏看他:“我祝过了吗?”
范云海支起脸,视线注视着他,“是啊,你祝过了。”
傅书行瞧见范云海的反应心中不愉,眼底一沉。
纪恂咯咯醉笑起来,一只手抬起来想拍拍傅书行,却打到了他的头,他看过去,感觉眼前好几个重影。
他放下酒杯,低头捧住傅书行的脸,凑近想看清楚,不防失去重心,直接栽进了傅书行的怀里。
傅书行在纪恂重心不稳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只是没动作,等人摔进自己怀里,才象征性地搀了一把,另一手早已稳稳压住餐布以及上方的酒菜,免得被他动作稀里糊涂带倒。
喝醉的纪恂自己摔了也没意识到,只奇怪摇摇晃晃的脸怎么到了自己上头,他眯起来,还记得自己原本要问的话:“傅书行你说,我、我祝过了吗?”
傅书行低头看他,说:“没祝过。”
“你看吧!”纪恂扭头要对范云海说,但转错了方向,一下怼到了哨兵坚硬的胸膛。
啊!纪恂不知道撞到哪里了,觉得自己头嗡嗡响,一时间晕得不行,同时身上哪哪儿都累,眼前也乌漆嘛黑。
他需要休息一下。
休息一下,等会儿再敬酒,等会儿再说话,就休息一小下。
傅书行见纪恂靠怀里睡死过去,有些没可奈何。
纪父放下筷子,“我来带他去楼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