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她已经收了好几个转售的大订单,半点不着急。去年冬气候严寒,她储备的粮也给她赚了一大笔,此刻钱包鼓得膨胀,几乎可以玩儿到今年七月去,而这中间只要她没有动作,就没有人抓得住大名鼎鼎的“施先生”是谁,在哪里。
傅雅仪是傅宅待累了这才来千矾坊换个环境,念晰送她到门口前特意将余姝要她交托的信放进了装需得傅雅仪过目的信件的匣子中,此刻傅雅仪往匣子里头一摸便摸出来了属于余姝的狂傲肆意的行楷。
她挑了挑眉,用裁刀拆开信,快速浏览过后没忍住乐了。
余姝在她面前和在信上仿佛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这封信细细写了她确定下千矾坊扩建这件事的过程,可字里行间的招摇和炫耀之情半点不掩饰,像只刚刚展翼的小鹰崽子扑棱着翅膀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着说:“你看我厉害吧!你看我说到做到吧!”似的。
柯施翻看兵书之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桌面信封上那几个大字余姝呈于傅大娘子,笑道:“你家的那位余小娘子是做了点什么好事吗?”
“不,”傅雅仪淡声回道:“是来找我讨赏的。”
她饮了口热茶,看向窗外绿意盎然的松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