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婪顿了一下,努力在被酒精熏陶过的大脑中搜寻出一些恰当词汇。
冬日:“她怎么样?”
对方的语气似乎带着点急切和期盼的意味,不过苍婪有点醉,没听出来。
“我没卡,她帮我刷了卡,人还怪好的呢。”
冬日:“她帮你刷了卡?”
苍婪:“是啊,我走之前请她吃了冰淇淋,她助教还说她不吃冰淇淋,我才不信呢。”
“那你什么时候也请我吃冰淇淋啊?”
苍婪微眯着眸子,盯着亮起来的手机屏幕:“那你什么时候能让我见一见呀?”
“我最近比较忙,下个月过来找你。”
“这可是你说的,一言为定啊,你下个月要是不来,我可就要移情别恋了。”
冬日语重心长道:“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出门在外不要和其他女人走得太近,男人更不行。”
话音一落,明晃晃的太阳从东方升起,眨眼间日光普照大地。
苍婪坐在椅子上,提笔忘字,大脑一片空白,没来由地开始两股战战,看这架势,似乎长腿一迈就要趁机逃走似的。
玉璇玑早就看出了她的紧张,不紧不慢地念着需要用的工具名字,比如酒坛酒曲这些最基本的用品。
此刻的苍婪就像是被老师留到办公室里一对一单独默写的倒霉学生,她战战兢兢地捏着毛笔,一个不留神,墨水滴在白纸上,晕开了一大片,将她好不容易写出来的那几个字都染黑了。
玉璇玑手里拿着那本古籍红楼梦,上面蓦然溅上了两滴黑色墨水,她抬头一看,苍婪那张花猫一样的脸猛地贴在她眼前,吓得她往后一仰。
苍婪委屈巴巴地哭诉说:“娘子,连毛笔都欺负我,甩了我一脸墨水,我不干净了。”
玉璇玑见到一脸黑色斑点的苍婪,一开始还有些心疼,在苍婪龇牙的那一刻,玉璇玑看到她连牙齿都变黑了,再也忍不住用书捂着脸,不停抖动的肩头将她此刻偷笑的状态出卖了。
苍婪愣了一会儿,意识到玉璇玑是在偷笑之后,更生气了。她恶狠狠地把这只狼毫的笔杆从中间咬断,龇着尖牙朝着玉璇玑扑上来,张大嘴将她的手腕咬住,两只尖锐锋利的犬齿抵在玉璇玑柔软轻薄的肌肤上,凹进去两个洞。
舌尖也抵在玉璇玑的肌肤上,苍婪一边用玉璇玑的手腕磨牙,一边又偷偷用舌头将她的手腕肌肤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全都舔了一遍。
玉璇玑掐着她的下巴抬起来,一脸冷静地说:“张嘴。”
苍婪摇摇头,咬得更紧了。那两排能够咬断钢筋玄铁的牙齿,此刻在玉璇玑的手指下仿佛两只逗人的小玩意儿,被她任意捏在掌中摩挲把玩。
苍婪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阵阵低吼,她觉得自己万妖之王的身份被冒犯了,但是这个冒犯她的人是玉璇玑,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玉璇玑见她一边咬着自己的手腕不放,一边又用柔软湿滑的舌头趁机舔她的那层肌肤,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苍婪脸上的墨水,说:“好啦,都是我的错还不行么,我以后再也不笑你了,快松口吧。”
汀兰在厨房里做饭,中午炖的那锅鱼汤已经被黄六她们吃了个干干净净,最后她又煮了一锅清淡的小米粥,心想这两个人就算是把床做塌,这么长的时间也应该结束了。她盛了两碗小米粥,放在托盘上,准备端给两个人喝。
走到卧室门口,汀兰躲在边上听了一会儿声音,发现没什么响动,便端着托盘走了进去,一看里面一片狼藉。被子床单掉在地上,衣服裤子七零八落,内衣内裤四处乱丢,床单上还有可疑的水迹,就是不见两个人。
汀兰只恨自己长了眼睛,她看着飞到墙上挂着的那条白色胸衣,被风一吹晃晃悠悠,似乎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