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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提袋递给苍繁:“给你,这是一个女孩让我交给你的,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吧。”

苍繁一脸疑惑地接了过去,在看见那件熟悉的外套后,咬着下嘴唇,语气生硬:“这是那个人给你的。”

苍婪站在她身后:“什么叫那个人,人家有名字,叫顾年。”

苍繁拿出衣服,把手提袋丢给苍婪。

苍婪低头一看,里面还有一封信,赶紧拿出来:“还有这个,别忘了,赶紧打开看看。”

苍繁一把抢过那封信,转过头就走,嘴里还小声嘟囔着:“都什么年代了还写信,土包子……”

“……”

简直是从小被她给惯坏了。

苍婪懒得理她,她走到玫瑰花前,发现有好几朵都遭到了摧残,不知道是被哪个顽皮的小家伙咬的。

两猫一狗安安静静地蹲在一旁,苍婪一看就知道这三个家伙已经被苍繁给“教育”过了。

这束玫瑰被摆成了一副爱心,最中间放了一张卡片,署名是冬日。

苍婪曾经收到过不少这样的花,上面的名字五花八门,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笔迹。

之前很多她的追求对象会在叶文竹的花店里买花,绝大多数都是让叶文竹代笔写卡片。

每一次叶文竹都会打电话偷偷告知她,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可是这一次……

苍婪却仿佛第一次收到玫瑰花似的,露出了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

她坐在这束花面前,双颊透着淡淡的红色,似乎是被玫瑰花的火红给映照出来的。

苍婪摸了摸脸,又热又烫。

她拿出手机给冬日发消息,原本是想打字发过去,可没想到很快就收到了来自冬日的电话。

“喂。”

苍婪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威士忌,来到小吧台前坐着,给自己调了个深蓝色的鸡尾酒。

“玫瑰花收到了吗?”

冬日的嗓音一出,苍婪浑身上下都酥酥麻麻的。

她趴在吧台上,盯着调制出的鸡尾酒,嗓音听起来哑哑的。

也许是因为今天在KTV唱歌用力过猛,也许是因为那束玫瑰花,和电话这头的冬日。

“收到了。”

苍婪喝了一口略带着点甘甜的酒,一手托着下巴,不解道:“不过,你为什么要送我玫瑰花啊?”

冬日的语气含着愉悦轻快:“我送我爱人玫瑰花不行么?”

爱人。

苍婪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不自然地吞了吞口水,就连呼吸都有些失控。

她现在的状况像假酒喝多了。

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手脚发麻。

该不会是酒精中毒吧。

苍婪磨磨牙齿,可恶的威士忌!

她的酒量一直不怎么样,稍微喝点酒就微醺了。

苍繁出来拿牛奶,看见苍婪亮着手机,趴在吧台上喝着闷酒,忍不住走了过去。

“姐姐?你怎么回事?有人送花你怎么还一副失恋的样子?”

苍婪眼梢仿佛用手指抹了一袭胭脂似的,又红又艳。

眸子里还带着淡淡的水汽,斜斜盯着苍繁看,威胁性地咬牙说:“大人的事小孩别管,回你房间去。”

冬日听见了两人的对话,问:“刚才是谁和你说话?”

“我妹妹,就是我昨天跟你说的,那个非要让我替她上课,结果挂科的倒霉孩子。”

苍婪嗓音里透着点愉悦:“亲爱的,我跟你说。”

冬日轻轻地嗯了一下。

“就是,我妹妹那个选修课教授,我今天跟她一起吃饭,发现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