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芷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主人只是对除了苍婪之外的其他人冷脸,原来是我们不配。”
汀兰抬头看着淡金色的结界,叹息说:“这种事情咱们评论不了,主人这么多年都熬过去了,为的不就是能再遇到这条龙么。倘若没有这个执念,说不定早早地就随这条龙去了。”
岸芷躺在床上,伸出双手朝着上方抓了抓,说:“你说主人到底是被仇人追杀掉进蛮荒的,还是她自己进来的?”
汀兰摇头说:“不知道,主人的实力你我不是不知道,被仇人追杀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我认识的人中,还从未有人敢招惹主人。”
岸芷又说:“那就是主人自己进来的,可我听苍婪说,她捡到主人的时候,主人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还剩下一口气,你说这到底是谁干的?待我找出来这个混蛋,定要将它碎尸万段。”
汀兰听到这番话,眼神中的情绪有些许复杂,她心中隐隐约约有一个不好的猜测,却不敢随便乱说:“不知道。”
翌日清晨,涂山白来到龙潭送菜籽的时候,发现这里一片寂静。她赶了个大早过来,却没看见玉璇玑的影子,便进了龙潭的洞穴,朝着里面喊:“喂!太阳都晒屁股了,怎么没人起来?”
岸芷和汀兰两人揉揉眼睛从洞内走出来,见到涂山白后,说:“主人和恶龙昨天夜里忙活了许久,估计不到日上三竿起不来。”
涂山白听得牙酸,皱了皱眉:“之前在我家就这样,回了家更是肆无忌惮了,我看门口的地也不用种了,她们两个连饭也别吃了,就每天缠着在床上滚来滚去吧。”
话糙理不糙,岸芷也觉得她们两个做的太厉害了,苍婪是龙,可以说身子是玄铁打的,怎么弄都不会坏,可是主人她又不是龙,也不是妖怪,一直这样下去可怎么吃得消啊。
涂山白将手里那一大袋蔬菜种子往岸芷怀里一丢,说:“告诉你家主人,这些种子种下去以后记得每日浇水,可别每天都睡到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丢死人了。”
话音刚落,苍婪打着哈欠从洞内走出来,见到是涂山白,便没有了好脸色:“大早上的吵什么吵,本王和娘子才刚刚睡下。”
岸芷不可置信地指着苍婪:“你……你们做了整整一晚?”
苍婪假装不经意间露出手腕和脖颈上的咬痕,笑着说:“是啊,娘子热情似火,我本想让她好好休息休息,谁知她缠着本王不放,非要一口气做到底,本王实在是没办法。”
岸芷大惊失色:“不可能!主人绝对不是这么轻浮的人!你休要诽谤她!”
苍婪抚摸着脖颈,将脖子上的咬痕露出来,说:“本王有必要跟你们说谎话么,看见我身上的印子了吗,这都是娘子对我深深的爱意,你们没有娘子不懂,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谁让本王有娘子呢,真是一场甜蜜的烦恼啊。”
本来短短一句话就可以说完的内容,苍婪却重复着“有娘子”这三个字不知道多少遍,听得三人牙酸,恨不得给她狠狠来一梭子。
涂山白一听可就不乐意了:“我也有。”
苍婪高傲地指着脖子炫耀说:“你娘子会亲你的脖子吗?你娘子会把你的嘴亲肿吗?你娘子会——”
涂山白气急败坏地打断苍婪的话:“住嘴!”
苍婪得意洋洋地靠在石壁上,笑着说:“你们这群人可别嫉妒本王,谁让我娘子爱我心疼我,这些抓痕咬痕都是娘子爱我的表现,本王要用法力将这些痕迹保留下来,你们可不要嫉妒哦。”
涂山白看着厚颜无耻的恶龙,听到她这番挑衅炫耀的话语,差点再度昏厥过去,又狠狠地掐了一把人中。
苍婪开心地晃着脑袋走进厨房,说:“娘子昨夜辛苦了,本王今日要亲自下厨,做美食让她多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