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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就干他丫的架势。

兰斯诺特起身离开,身后却传来一阵垂死挣扎的讥讽,“有那么多能源星又怎样,还不是一个不能生育的废物,雄虫都能随随便便被虫抢走。”

兰斯诺特略微窒了脚步,手插在兜里,偏过头,发出一声轻轻的讽笑。

卑贱又可怜的雌虫,只能用这种无能狂怒的方式挑拨离间。

他们不知道,他的雄主爱他,没有任何虫能抢走。

就在今天晚上,诺德还主动邀请他去星穹塔共进烛光晚餐…….

兰斯诺特在星舰上照了许久的镜子,手指向后梳理着发丝,解开领口的扣子,重新整理好衬衫的褶皱,然后又仔细地扣上。

在再三确保仪容仪表没有问题后,踏下星舰。

这是诺德在失忆后第一次主动提出约会,在参加完拍卖会,他还特地回家洗了个澡,洗掉会场的烟味——诺德不喜欢那种味道。

想到这儿,他没能压下翘起的唇角。

沿着飘着香氛的长廊,走到诺德预订的餐桌旁。

雄虫穿了件月白色的丝绸衬衫,已经坐在窗边。

当他转过头时,兰斯诺特觉得自己心跳都停滞了。

侧脸在星光照耀下近乎透明,长睫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中倒映着整个银河,却在看见他的瞬间蒙上一层薄雾。黑色的秀发吹落在耳畔,清风微拂,漂亮得不真实。

兰斯诺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诺德给他递来一份菜单。

“你看看还要加点什么。”

桌上已经上了一份带子扇贝绘时蔬,龙虾瑶柱炖鱼翅和一份马卡龙,桌上洒满了玫瑰花瓣,橙黄的烛光在头顶巨大的水晶灯下摇曳,爵士乐流淌过衣香鬓影,最终汇入人群的笑语声里。

兰斯诺特接过菜单,“下次我来晚了你可以先吃。”这是联邦最昂贵的餐厅之一,许多食物都有标准的入口时间,超过一定的时间,口感和风味都会大打折扣。

诺德笑了笑,不置可否。

用餐时,没有人主动打破沉默,他们不时地侧目欣赏窗外的风景,包括海岸线和璀璨的星穹。

这里的风光确实很好,诺德心想,吃饱喝足再顺势提出一个不过分的请求,成功的概率肯定比饿着肚子要高。

他矜持地用餐布擦了擦嘴,“服务员,麻烦把餐桌收拾一下。”

一旁随时待命的侍虫殷切地过来,将餐盘收拾干净,重新换上桌布。

兰斯诺特有奇怪的眼神,看着诺德从身后的文件夹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自己面前。

“吃饱了的话,就把这个签了吧。”诺德说,又递给他一支笔。

“雄主,这是什么?”

兰斯诺特不知道为什么,心脏跳得缓慢而沉重,眉眼间藏着自己都没发现的惊惶,他拿起那份文件报告,手指几乎是颤抖地翻开了文件的页面。

一份移民申请。

诺德的移民申请。

已婚虫类移民必须得到伴侣的同意,否则签证下不来。

“没猜错的话,我的申请应该是卡在了你那边?”诺德懒懒靠在椅背上,晃动着高脚杯里的白葡萄酒,虫族的食物很神奇,很多餐称不上美味,但是对于酒却开发的很深入,除了蓝星上共有的自然发酵、蒸馏、浸泡,他们还会别出心裁地将酿好的酒置于炭火上烘烤,激发白葡萄最原始的浓郁醇香,诺德轻轻抿了一口,“堆的时间似乎有点长?也该处理一下了。”

总不能因为是元帅,这种小事就撂挑子不管了。

兰斯诺特死死盯着那份文件,绿瞳倏忽缩成一道竖线,以往瞳孔兽化就能恢复原状,此刻却一直这么保持着,从白纸黑字的文件上移到雄虫脸上,看着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