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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萤 木秋池 77832 字 1个月前

一看,竟然是之前搭过娘子的那位,嘿嘿,可真是巧了!”

从萤脑袋正犯晕,一时没回过神:“搭过我的公子?”

谢玄览心中大叫不好:“别开——”

从萤已然推开了厢门,正与缓步整衣下车的晋王四目相对,晋王先看见她,又看见一脸阴沉的谢玄览,挑眉惊讶道:“阿萤,这么巧?”

……

三人呈东南北的方位坐着,本就逼仄的马车行驶更加缓慢。

晋王无辜地清咳两声,对阴恻恻盯着他的谢玄览道:“你脸色这么沉,累得马儿都跑不动了,不如你出去赶车?”

谢玄览冷嗤:“先来后到,你怎么不去。”

晋王抬起玉拐敲了敲自己的腿:“瘸子,不会骑马。”

晋王不会,从萤不熟,这主意分明就是针对他云京第一马背飞鸿谢玄览。谢玄览恨得咬碎了牙关,转头对从萤说:“累死了这匹,回头我给你换匹西域健马。”

从萤哪敢有意见,纨扇半遮面,点了点头。

晋王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纨扇上。

在他的记忆里,除了命妇入宫赴宴,她从不用纨扇这东西,夏天炎热时则更喜清凉风大的蒲扇。此时她拿纨扇遮着,反倒欲盖弥彰,晋王蹙眉问她:“你脸怎么了?”

“啊,没怎么……”从萤正心虚,连忙把纨扇放下。

晋王立刻注意到她过于红润的嘴唇。

前世百次流连、梦里千次回念,他怎会不明白这情态意味着什么,难怪谢玄览见了他好似见了仇人,他方才在车里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晋王温润的脸色瞬间如覆寒冰,不知是病咳之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眼底渐渐泛起猩红。他几乎忘了自己的身份,下意识就要伸手去碰她,却被谢玄览用纨扇拍开。

谢玄览警告的眼神里火药味儿更浓,语调却仍懒洋洋的,顾忌着从萤的颜面:“飞进来一只臭虫而已,不劳晋王殿下动手,殿下若是嫌恶,可以出去自己走。”

晋王清癯的手指在袖间缓缓拢紧。

半晌,他终于平复了心绪,语气仍有些僵硬:“不必。”

如果说两个人的沉默是旖旎,三个人的沉默简直是刀光剑影。从萤被他二人盯得耳垂热鼻子痒,她悄悄瞥了眼窗外的景色——而这折磨人的路途,才走了刚刚一半。

终于,她从座下拿出两罐棋篓,面前小几亦是棋枰,她瞥瞥这位又看看那位:“不如咱们下棋?”

谢玄览率先夺过一罐棋篓,断绝了从萤和晋王对弈的可能。晋王轻飘飘刮了他一眼,并无动作,仿佛不屑与他过手,从萤见此便说道:“那我与三郎先开一局。”

谢玄览虽不读书,脑子还算好使,棋艺在云京颇有盛名,从萤先前曾托季裁冰高价购得他的棋谱,借他的阴招赢过祖父一局。与他对弈,也是她的想往,只是方才色迷心窍,一时竟把这事忘了。

从萤执黑先行,谢玄览白子随上。

与从萤步步为营的棋风不同,谢玄览的棋风如同刺客,执险刃行窄道,为了杀对方的气,宁可自己的棋子被分断,时不时就要摆一道同归于尽的坎,杀伐气极重。

从萤难得碰上这样的对手,一时竟被绊住了,盘着棋子凝眉思索。

晋王只是扫了棋盘一眼便道:“万年劫,星位撞气可提劫。”

他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从萤黛眉轻扬,立时便悟了:“原来如此!”

黑子雀跃地落在了星位。

谢玄览这种下法的劣势便显现出来,一招输,满盘输,从萤找对了方法,追着他杀,很快便摧枯拉朽,势如破竹,赢下一局。

谢玄览输了。

输给从萤倒没什么,但从萤转头奉承晋王高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