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别人的东西好就想讨要?就没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的!”
司珹本就是随口问问,听何子言这么说便觉得没趣了,惋惜地道:“那算了。”说罢他招呼韩恕一起吃早饭去。
吃过早饭,司珹就跟韩恕去斋堂那边温书。
他与本斋不少新生都已相识了,才入内就有不少人围拢过来与他说话。
何子言走进来时见到这般情景,挑了个离他们最邈的位置落座。
他打开书看了几眼,却觉得一个字都看不下去,心里还在想着早前的事。
司珹从那会儿起就没再找他说话,应当是生他的气了。
袁骞吃早饭时也说那是那是袁大将军编给军士们练习的拳法,不是什么不能外传的东西。
这事儿是他枉做小人了。
何子言鼻头有些发酸,不知道怎么到了国子监会这么不顺利,现在闹得连袁骞都不太高兴。
他难过了一会,忽地瞥见司珹正大摇大摆地从窗外经过。
何子言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也起身跑了出去,跟到了司珹后头。
司珹察觉身后多了个尾巴,转过身一瞅,还是曾扬言要找夫子告他状的何子言。
他当即转了方向,改为去找茅房。
到了茅房里头,司珹边悠悠然解裤带撒尿,边问还想跟着自己进来的何子言:“你也尿急啊?”
何子言这才惊觉自己居然一路跟着司珹到了什么地方。
“我才没有尿,尿急。”
他显然不习惯活得像司珹这么糙,提到尿字都开始结巴了。
司珹觉得有趣,系好裤带后走到外头汲水洗手,口中奇道:“你不急你来茅房做啥?”
何子言抿了抿唇。
“我早上不该那么说你。”
何子言觉得司珹昨天都是有错就认,自己不能连他这个土包子都不如,所以还是跟司珹道了歉。
司珹听了觉得稀奇。
这倒是比许多人要强多了。
司珹问何子言要不要与自己一起去溜达溜达。
何子言道:“学正不是让我们待在本斋温习吗?”
司珹道:“那你去不去?”
何子言见司珹一副要撇下他直接走人的态度,竟是鬼迷心窍地跟了上去。
司珹领着何子言直奔今天的第一个目的地,临近人家正在上课的斋堂时便狗狗祟祟地放轻脚步,不时转头小声叮嘱何子言注意点,别叫人给发现了。
何子言都不知自己是撞了什么邪,居然跟着司珹跑到别斋偷听。人家全在上课,周围静悄悄的,总感觉他们脚步放得再轻都会弄出声响来。
弄得他一颗心怦怦直跳。
司珹拉着何子言一屁股坐到别人窗外,开始今天的第一轮蹭课。
他边听边记,记人家的讲课内容,记人家的课堂氛围,记人家夫子是哪里的口音。
这位直讲带的是上一批即将升入内舍的外舍生,算是学官之中资历较浅的,讲起课来却相当引人入胜。可见国子监的师资力量很强!
只听了这么一刻钟,司珹已经觉得这位直讲是很不错的选择!
他有点好奇这位直讲长什么样,忍不住探出半颗脑袋往里望去。
这一望,冷不丁就与里头那位直讲的视线撞个正着。
不好,被发现了!
司珹二话不说,起身拉着何子言就跑。
只要不被逮个现行,过后谁还计较这点小事呢?
何子言还没回过神来,已经被司珹拉着跑出老长一段路。
等两个人回到了本斋,何子言累得气喘吁吁,面上都带上点儿赤红了。
司珹这个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