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用投票之议,看似广纳建议,顺应时势,实则有动摇社稷根本之虞,望陛下明察。”

他还十分威严地告诫皇帝,“近来陛下已第二次实行票决,可见日后还打算如此,若轻易开票决之端,今后必有巧言令色之辈结党营私……”

停顿在此处,特意看一眼韦禛,才继续道:“……以银钱贿赂选票,以虚言蛊惑人心。”

韦禛:“……”

谢御史话落,马上有太后党附和。

“陛下,谢御史所言极是,决票之议实乃以稚子操利刃,以盲者辨五色,万不可行。”

“若唯票数是从,则阿谀奉承可登庙堂,尸位素餐者能掌枢机,长此以往,国事将沦为儿戏!”

皇帝木着脸,“御史年纪大了,怎反而喜欢杞人忧天?朕向来勤勉,自登基来,事事皆与内阁一同决议,何时打算依赖票决了?今日之所以票决,是因此事无无律法可参考,朕未有决断之依据,故而才交由众卿投票决定。”

这次换谢俞出列,他态度比他叔父敬重了许多,却仍持反对意见。

“陛下,此事本就不该投票。无关乎投票决议是否可行,而是此事脉络简单,不需投票决议便可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