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见徐公公,紧张的呼吸都不畅了。

赶忙上前,恭恭敬敬地跪下,颤着声道:“臣宋拓接皇上口谕。”

徐公公:“陛下听闻在宫宴上,侯爷的外室韦映雪言行失当,惹得太后不悦,罚了她去养济院浣洗。且陛下还听闻此女竟想染指侯夫人的香水生意,一个卑微外室,却不知天高地厚,不守尊卑之礼,实乃大不敬。

陛下念在侯夫人献香水有功的份上,不予追究侯爷之责,但此事侯爷须有所惩戒,否则侯爷便是宠妾灭妻。

陛下着侯爷自即日起,严加管束韦氏,务必恪守家规礼法,韦氏不得再从事与香料香水相关之生意,此生此世永不得涉足此行。望南亭侯能够体位圣上一片苦心。”

“这、这……”宋拓吭吭吧吧,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是……臣接皇上口谕。”

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韦映雪言行不当……惹得太后不喜?被罚到养济院?

这怎可能?

他是不是在做梦?

明明是映雪敬献了香水,太后十分喜欢,还邀请她进宫赴宴,欲在宴席上奖赏她么?

现在皇上又说映雪惹了太后不快,还说她染指了映璇的香水生意,处罚她以后都不许再做香水生意。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口谕是徐公公亲口说的,由不得他不接旨。

他压下心中滔天巨浪,恭顺地接了口谕。

徐公公告辞离开,他也不敢怠慢,跟在旁边相送。

“侯爷留步,不必送了。”

徐公公回头看向韦映璇,意味深长道:“侯夫人,太后与皇后都十分喜欢您敬献的香水,陛下念您劳苦功高,因而特别给您御赐了牌匾,今后香铺子若有人刻意捣乱惹事,您可向宫里递折子,自有陛下替您做主。”

这话就像专门说给谁听似的,宋拓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不由自主地握了握拳。

他自然不会去搞破坏,韦映璇开铺面,那便是侯府的生意,说白了她是在替侯府打理生意,银子今后都是他的。

但他听闻此话,还是从心底升腾起一股莫名的难堪与不适。

他几次进宫,不是被太后责骂就是被惩罚,还惹的皇帝不快。

韦映璇却得了圣恩。

这让他难以接受,胸腔里涌动起一股燥闷感。

“谢皇上恩典,谢太后恩典,徐公公您慢走。”韦映璇又一次谢恩,神态从从容容。

徐公公笑道:“侯夫人太客气了,是您制香水的本领高,又恰好有香水铺面开张,圣上不过是成人之美。”

宋拓浑身大震,顾不得失态,瞪着眼睛看韦映璇。

第238章 浣衣

这香铺子怎又成了韦映璇的?

韦映璇何时又制过香?

他一开始听徐公公那般说,还以为是韦映璇以侯府主母的身份领了功劳。

可他前后一联想,忽然就觉出了不对劲儿。

明明是映雪制了香,自己亲自送到宫里给太后,徐公公怎么又说是韦映璇制了香,还说她制香手艺高明,要开香铺子,分明不是他理解那样。

可笑的是,整件事情他都蒙在鼓中,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事情竟反转的面目全非!

徐公公走后,他第一时间质问:“开铺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是映雪制的香,你莫告诉我你会制香,定是你又使了阴谋诡计!”

韦映璇未给他好脸色,“我香水工坊,制香用具与材料齐全,随时欢迎侯爷去查。我也想问侯爷一句,我的香水方子无故失窃,紧接着我香水工坊里又被盗走了许多香水,可是你那外室韦映雪干的?”

宋拓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