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映璇又是何时认识王夫人的?竟然还能被王夫人邀请入岛上赏景。

却未待他想通这些,肩膀上突然被一柄扇子敲打了一下,他耳边传来韦昌冷飕飕的声音。

“侯爷的意思,你私自窜闯将军府外宅,污蔑我妹子与外人有染不成,却要怪罪将军夫人未在岛上设标牌的过错?”

“不,不是,我并非此意。”宋拓脸色煞白,急赤白脸地否认:“我怎敢责怪王夫人,上岛是我莽撞了……”他分外艰难地道:“大舅子,今日之事……我十分歉疚……是怪我太冲动,未能弄清楚原委便将你请来……”

他说到此处,气恼地盯了陈氏一眼。

心头暗暗怨怪,若非母亲多管闲事,不与他商量便将韦昌叫来,事情也不会这般。

韦昌早准备好了满肚子话,当即讽刺起来:“侯爷,你莫怪我做大舅哥的说话难听,我平日里瞧你性情爽利,为人像是个实在的,怎料得你做事竟如此愚不可及,未得证据便指责发妻不洁?说出去都叫人笑掉大牙。”

“你便像是那泥足巨人一般有勇无谋,看似英气勃勃相貌不俗,实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辈,揣着那点匹夫之勇就敢擅闯王将军私宅,还对王将军夫人大不敬!”

“你一介蛮牛武夫,不讲证据便信口雌黄,冤枉我妹子却是想讨回罪己书?实在阴险刁钻至极!古人云‘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你今日之举却是薄情寡义,已是背离了夫妻相处之道。”

第120章 这病,要遮掩

宋拓面容扭曲,脸上滚烫难耐,恨不能把拳头揉碎了。

他何时想过对王将军不敬?大舅子瞧着温文尔雅,一张嘴却毒辣无比!

可事已至此,他却是不知该如何替自己解释。

王家都派人来说明了情况,叫他无话可说,一张脸像被扇过似的,只能讷讷地听着大舅哥训斥,大舅哥左一句匹夫无脑,右一句蛮干莽夫,他气的脸色发紫,却也只能窝囊地受着。

他还想着如此至暗时刻,母亲自知做错了事,想必会帮衬他几句,一转眼居然瞧见陈氏对着他满脸责怪。

陈氏竟抚掌附和起韦昌:“拓儿,你大舅哥说的极是,你对映璇也太刻薄了些,她整日劳心劳力操持家事也够累了,却要担上不洁的名声,换了是我怕要气死了。”

“且你怎如此胆大包天?未得允许就擅闯王将军的外宅?若是被人参到圣上那儿,你定会受处罚的,还连累的侯府面上无光!”

陈氏也满腹牢骚,她是为了拓儿出头,叫韦昌来也是想着自家兄长训诫自家妹子的,岂料拓儿嚷嚷映璇不忠却又是一场误会,上回大张旗鼓搜屋她便吃过教训,今日便果断起来,旗帜鲜明地表明立场。

“你也莫怪母亲不向着你,便是我的儿子,犯了大错也休要叫我受连累。你自行去和你大舅哥解释吧!”她铁面无私地道:“你祖母身体不适,我还要去给你祖母侍疾的,都是为了你才耽搁到现在。呵呵,姻侄儿,既然事情都查明真相了,你也消消气,便多坐一会儿,多饮几杯茶,一定要让拓儿好好的赔礼道歉不可,吃了中饭再走哈。我急着去看婆母,先告辞了。”

说完即撒脚开溜。

韦昌都惊呆了,这是做夫人的人?这是什么妇道人家,行事如此荒诞不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