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地喝了几口,入口醇厚,的确不错。很快,一小杯酒饮尽,陈淮疆又替他倒上。只是不知为何,这酒特别醉人。他才喝了几口,就觉得头晕晕的。
眼看陈淮疆还要倒,裴宥山道:“只能我喝,你不能喝。”
陈淮疆一愣,笑着说:“好,我看着你喝。”
一小盘枣泥酥很快就吃完了,也许是这酒辛辣开胃,酒壶很快见了底,大半都裴宥山喝了。他擦擦嘴,刚要说头晕,早点休息吧,陈淮疆突然站起来:“伢伢,你去前厅了吗?”
裴宥山目光茫然。陈淮疆又道:“我们还没拜堂呢。”
“那么麻烦?不用了吧。”裴宥山皱眉。陈淮疆却把他拉起来,两人并肩站着,陈淮疆的目光格外清醒:“你我大婚,怎能不拜天地呢?”
不过走个流程,怎么这么正式……已经有些昏沉的大脑让裴宥山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只能任由陈淮疆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早就铺好的软垫上。
“伢伢,跟着我做就好了。”陈淮疆一边哄他,一边自己充当着司仪。他也跪在一旁,温声道,“来,一拜天地。”
裴宥山直愣愣地望着他清醒又深沉的双眸,无端地有点害怕。像是在全然无知的情况下,被骗着踏入了深渊。陈淮疆拉着他的手,继续转身。
“二拜高堂。”
前厅灯火辉煌,欢声笑语此起彼伏。觥筹交错间,乐声与酒杯碰撞的清脆响声交错。在寂冷又荒芜的雁雪阁,席间的交谈声似乎都被放大,传入裴宥山的耳中。似乎有宾客在向他敬酒,转过头,才发现是陈淮疆的手指搭在他的肩上,轻声问他:“伢伢,你愿意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裴宥山张口。耳边声音杂乱,他没听清自己的回答,只看到陈淮疆的眼睛忽地亮了,闪烁着兴奋的光。陈淮疆按着他的肩,说出那最后一句:
“夫妻对拜。”
他低下头,长长的发辫垂在地面上。手心撑在冰凉的石地上时,裴宥山清醒了一瞬。他刚抬头,陈淮疆就吻了上来。
咬的他舌头有点疼,软垫被撤走,陈淮疆横抱起他向床上走去。裴宥山推了推他:“你别抱我,太重了。我自己走。”
陈淮疆笑了笑,拉下床帐:“没事,已经到了。”
他一向喜欢肢体接触,裴宥山从以前就发现了这一点。从陈淮疆向他表白的那一天起,独处时就总是找机会贴贴抱抱。可是今天,他却有些受不了陈淮疆的黏人模样了。
“你别碰了。”裴宥山抱怨道,“头晕呢,不好受。让我自己躺会……”
陈淮疆动作一顿:“好。”
话音落下,他挑开裴宥山腰后的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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