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夜起,神官大人不一直都是盛气凌人,做了坏事也坦坦荡荡吗?为什么现在又要开始先礼后兵?
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将羞、耻、感全都抛下,乖乖地把心剖出来给他看?
“你就……”她揪着他的耳朵,满脸的烦躁,“你……”
说不出口,但又不想推拒。
被吊得不上不下,于是眼神都变得湿蒙蒙的,饿得快要哭了。
元虚舟不再试图为难她,至少在这一步,要先奖励她。
所以他亲了亲她的眼睛,短暂地将她放下来。
待到他终于将那身神官袍褪下,才重新凑近,热蓬蓬的将她围堵。
(删)
被再次抱起来后,她的脚尖就没有再沾过地。只能正面在他脖子上挂着,或者反面在他胸膛上靠着。
解乏的汤池明明就近在眼前,但她却生生被耽搁了近一个时辰,才真正泡进那个池子里。
也不知道他臂力怎么会那么好。
想着要离他远一点,于是元汐桐下了汤池后,便躲在了一边,与元虚舟之间隔了好大一团氤氲雾气。
她现在有点怕他。
小时候在王府,他指导她功课时,总是细致中带着纵容,她只要撒撒娇,或者耍耍赖,就能收获哥哥一个温柔的笑,然后告诉她,学不会没关系,哥哥会就行。
他如今变得好严苛。
腰杆儿拱太高了,嘴张太小了,丢得太快了,脸别开了没看他,都要受到一点小小的,无伤大雅的惩戒。
但他还是会不停地吻她,凶悍中透着股让人贪恋的亲昵。
幸好他没跟着贴过来,只是靠在池壁上,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晦暗不明,像大型猛兽猎食过后,对猎物的轻微纵容,只要不跑出领地,一切都好说。
他们就这么一人占据着汤池的一端,相安无事地休战。
这处汤池是太微神殿的神官专用,里头装的大约是什么天然灵泉。水是活的,从地底往上冒,泡了不一会儿就感觉筋脉舒张,连肿胖起来的地方都舒缓了不少。
但……还留着许多东西。
属于他的,微凉的液体。
她自己没办法,尝试了许久未果,想了想,只好泅着水,期期艾艾地傍到他身边去。
汤池内波纹晃漾,蒸腾的雾气后,元虚舟正闭目养神,搭在池壁上的胳膊强韧修长,姿态是习惯了处于上位而自然流露出的闲适,一副身躯灼灼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