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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糜云金转过头看向他。

“没事。”

他收回视线,抬手扶住了头。

真的是幻觉吗。

糜云金看着邬万矣低垂的脑袋,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

在阳光的照耀下,深藏在里面的白透出了发丝,宛若洁白的雪,在光下晃过一道银色的光。

糜云金的白发比之前更多了。

——

早上发生的那一幕像一个警示一直在邬万矣的心里经久不散。

他全部的心神都在糜云金身上,以至于时间过去了多久他都不知道。

看到糜云金从外面拿回一盒饼干,他有些晃神地问:“那个女孩送来的?”

“对。”糜云金笑道。

“真是一个有趣的小朋友。”

糜云金一边说着,一边拿出里面的兔子饼干。

看着糜云金眼里的喜欢和脸上的笑容,他不由得问:“你就这么喜欢吗。”

糜云金看向他说:“不觉得很有趣吗。”

邬万矣突然想起来,糜云金应当没见过这些东西。

糜云金其实一直活在遥远的过去,活在那个荒凉的沙漠里。

他抿了下唇,认真地看着糜云金说:“你想出去吗。”

他想起了糜云金之前和他说的话。

糜云金总是问他外面有什么,问他外面的世界有没有趣,但这么长时间以来,糜云金一直待在他身边从没有离开这里。

听到他的话,糜云金没有回答,而是放下手里的兔子饼干,看向他问:“你呢。”

这段时间以来,邬万矣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别墅外的林荫大道。

看着糜云金的眼睛,邬万矣对于外面的排斥和不适忽然就放下了。

“我想出去。”

糜云金笑着说:“那就出去吧。”

邬万矣的心脏不受控的跳动,他看着糜云金的背影,突然鬼使神差地问:“我在你眼里是一个怎样的人。”

问出口之后,邬万矣胸腔的跳动开始变得更加有力。

糜云金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了他。

在绚丽的晚霞下,邬万矣站在门口,身后是火红的落日。

邬万矣没有移开视线,而是直视着糜云金的双眼。

糜云金总是随和淡然,却从来不会敷衍。

他安静地看着邬万矣的脸,那双无人能细看的金眸流转着一丝别样的光,不是众生平等的平和,而是更私有更生动也更近在咫尺的东西。

“一个独一无二的人。”

说完这句话,糜云金转身离开。

而邬万矣神情怔愣地站在原地。

直到落日沉进远山,他才看着糜云金离开的方向,缓缓抬手捂住了跳的清晰有力的心脏。

——

晚上,站在浴室里的邬万矣看着自己腹部的烙印有些出神。

金红色的轮廓隐隐约约的显现出了一朵花的形状,艳丽的花瓣围着他的肚脐盛开,其根部一直往下延伸,充满旖旎艳丽的姿态。

“唔……”

忽然他捂着腹部弯下了腰,猛然袭来的疼痛让他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他总觉得体内的种子生长的格外迅猛,一副迫不及待想要开花的姿态。

太疼了!

突如其来的疼痛来势汹汹,比之前他身体里的病痛还要剧烈。

邬万矣用力撑着墙,慢慢地滑下身体。

猛然袭来的疼痛让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为什么会这么疼!

怎么会这么疼!

他发出抑制不住的痛吟。

“糜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