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散,再到前几天莫名其妙回家……
她对长辈的恩怨情仇没多少真情实感,陈海东距离这个家太过遥远,远到如握在手中的风筝线,随着外界的风力拉扯断线。
淡薄的亲情让她感受不到悲伤,而印璇身为孩子,破碎的家庭总会让她对外界的评价更加敏感。
没有小孩在场,单松月不再遮掩,反应平淡回答:“你看出来了?”
“爸除了春节很少回来,你们这几天又经常吵架……”尽管做好心理准备,得到答案的印芸竹心中苦涩。
倒不是对家庭破裂的遗憾,只是熬过这么多年才明白,追求的幸福只是镜花水月,最冲动勇敢的年纪已在时间缝隙中流逝。
这更加坚定印芸竹独身的念头,原本还对与江梦合的感情有所期待,热情暧昧退却,只剩下裸。露冰凉的事实。
两人的差距宛如云泥。
单松月苦笑,像不敢抬头看她的眼:“那你呢?支持我做的决定吗?”
“说什么呢,”印芸竹无奈,“我们从小生活在一起,我当然是支持你多些,只是你打算瞒小璇多久?”
“她未必承受不住,就怕班上那些坏小孩在背地里嚼舌根。”单女士用抹布把桌上挑拣出来的葱姜扔进垃圾桶,起身整理锅碗。
“那我找个时间和她讲。”印芸竹搭把手,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
急速水柱看上去发白,她心不在焉,听身后人说道。
“你慢慢和她讲。”
许多事情总会初现端倪,在两人去民政局办理手续,被告知一个月离婚冷静期时,这段时间便频繁联系。印芸竹看得出来,印璇同样不是傻子,只是惶恐地闷在心头不愿多说。
午后阳光正烈,起床时印璇揉弄惺忪睡眼,冷得到处找外套。
印芸竹只当她还未睡醒,精神才会萎靡。从衣帽间找出年前给她买的大红外套,蹲下身子替小姑娘慢慢系上纽扣。
印璇皮肤白嫩水灵,被艳色衬托得可爱活泼。可她耷拉脑袋,像朵枯萎的花。即便走到楼下,风也没将她吹醒。
“让你专心吃饭,觉没睡够吧?”印芸竹替她系好安全带,调侃道。
却看她脸色不如往日,以为被近期的流感缠上,连忙伸手试探额头。
“怎么了?”印芸竹拨弄她额前的刘海。
以前印璇在班上臭美,跟风蓄出厚重的齐刘海,后来嫌弃碍事从发根剪掉,如今长成短促刺挠的发茬,远看上去像炸毛的猫尾巴。
贝嘉丽少不得借这个笑话她,害得印璇那段时间自卑又生气。
“没怎么。”印璇扒住勒在胸。前的安全带,心事重重。
“真的没什么?”虽然贝嘉丽平时爱捉弄,她对自己唯一的宝贝妹妹十分疼爱,“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姐姐帮你讨回公道。”
“不用。”小孩硬邦邦的态度像块烙铁。
“那算了。”印芸竹端正身子,启动车辆。
果然,离开天成小区没多远,印璇沉不住气,腮帮子鼓得像只河豚:“你就不问我为什么生气吗?”
“我问了,但你不说。”印芸竹实话实说,抽空侧脸看她。
“你就把我当小孩子。”
“本来就是。”
“你也不是什么成熟的大人好嘛?”
争辩无果,印芸竹在路口前停下车辆。附近全是接送孩子上学的家长,小电驴停得东倒西歪,偶尔遇到熟人还能聊上两句。
“我不成熟?”她皱眉疑惑。
平时的印芸竹,绝不会把印璇的话放心上。可经历上午和江梦合死缠烂打的场面,她思绪不禁被带偏。
江梦合不是滥交的人,她在某方面更像无法接受新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