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一样,直勾勾盯着她看。
柳姳音被盯得有些动容,他平日在外人面前过于沉稳凌厉,让大家都愿意相信他,依靠他,可唯有在柳姳音面前,他才主动放下身段,依着她纵着她。
从前的他并不会这样,这种变化是从他们在如意客栈重逢后才有的,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会珍惜。
柳姳音抽出手揉着眉心,心跳在悄悄加速,颇为苦恼道:“裴璟辞,你别这样看我。”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容易心软确实是个致命的缺点。
见此计不行,裴璟辞只好作罢,又改换了苦肉计。
他忽地捂着肋骨上的伤,假装痛苦难忍道:“我知道,你还是不肯多给我好脸色看,那你能扶我起来吗,我浑身都疼,实在没有力气起来了。”
柳姳音不相信,刚刚就在在装,现在见她不肯原谅,又装了起来。
她怀疑地打量他一眼,又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胸口,力道不轻不重,裴璟辞却顿时脸色刷白,皱着眉头倒吸一口凉气。
他眼圈红了一片,咬牙道:“无妨,你不相信就再试一次吧。”
这下柳姳音可不敢不相信了,她不是没见过他浑身是血的模样,只是没想到她轻轻一碰,裴璟辞都撑不住了。
“我扶你到床上躺着。”
她连忙弯腰,手臂一身揽着他的腰身,两个人相互借着力,从地上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床边去。
裴璟辞侧目看向她笑,这么近距离地看她,那弯弯的睫毛和流畅的鼻骨,每一处都像是精心雕刻的一样,鲜活又美妙。
他强忍住想要亲她的冲动,委屈地问:“我被关在雍州时,你有没有担心过我,哪怕一点点?”
柳姳音将他扶到床边,冷着脸矢口否认:“没有。”
“那我怎么听说,我昏迷这几日,你夜夜来我帐中偷看我?”
裴璟辞脸上浮现出满满的骄傲,又打趣她:“哪有女子跑到仇人的帐子里一待待半柱香的。”
说着说着,柳姳音脸颊绯红,眼神恼怒,扶着他腰身的手登时松开,把裴璟辞摔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