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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天子的命运,而非眼前的刘协。

“明远与我同岁,若得了空,可常来坐坐。”

“……这是臣的荣幸。”

顾至表面上应着,心中的真实想法和他刚才的自我介绍一样,只想让刘协离他远一点。

越是城府深的皇帝,越不好对付。

这个世界的皇帝岂止是城府深,他不但比历史线中的刘协年长十岁,更比历史线中的刘协多了几分狠辣。

顾至回忆着差不多被他淡忘的原著。

小皇帝在小说中的定位,是作为仅次于大反派“顾彦”的二号BOSS而存在。他与“顾彦”一样,致力于给曹操添堵,心计手段非同一般。

小说中并没有明确写出皇帝的计策,但在结局最后,曹操险些和孙坚一样横死,靠着曹冲的智谋才活了下来,代价是曹冲的生命。

这也是曹操彻底放弃最后一丝原则的导火索……虽然这本小说有洗白老曹之嫌,但从结论看过程,这本书中的皇帝确实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再加上今天初见时,让他陷入应激状态的经历,顾至现在不想下什么劳什子的棋,只想脚底抹油,马上溜走。

他如果下围棋,回去和文若下不香吗,非要在这陪着“上司”?

给他发工资的曹操都没这个待遇。

顾至乱七八糟、东拼西凑地下了一堆棋,他对面的刘协很快就赢了,赢得毫无悬念。

“……卿玲珑剔透,怎会是个臭棋篓子?”

刘协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无奈。对于刘协的这番话,顾至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了权当没听,只盼望下一句是“下回别来了”。

然而刘协并没有如他所愿。

“卿明日亦可过来,朕来教你下棋。”

“臣愚钝不堪,怕是学不会。”

刘协不知是真的没看出他的推却之意,还是看出来了,却不愿理会,只是笑着道:

“即使教不会,也可陪一陪朕。”

心中的小人举起鞋托,把身为罪魁祸首的曹老板在墙上拍了十八下。

顾至佯装答应,转头就做了决定——他要把用在曹操身上的气人招式做个改良,让皇帝陛下也体验一下。

他正暗中思忖着“该如何成为皇帝眼中的鬼见愁”,一旁,刘协的声音状若不经意地响起。

“明远与荀司马关系甚好?”

荀司马指的正是荀彧。顾至耳旁立时响起警报,胸腔的心脏剧烈跳动,竟又一次出现昨日的异常。

为了不被刘协看出不妥,他勉强压下心内的震颤,平静地回复:

“臣是别部的从史,与荀司马共事,应当算荀司马的下属。”

“难怪,昨日你二人竟站得这般近。”刘协状若感慨地说道,“想来,戏军师与郭军师,也与明远有来往了?”

顾至辨不清刘协这话究竟有什么用意,便也模棱两可地道:

“臣等都是曹将军帐下的谋臣,亦为天子之臣。”

似是察觉到顾至话中的敷衍,刘协失了交谈的欲望,遗憾地落下最后一颗棋子:

“顾卿,你败了。”

一场交锋,皇帝对他的称呼换了三轮。

若换了其他臣子,此刻不说惴惴不安,也得掂量皇帝的用意。

可顾至什么也不想知道,他耐心地等着,等着“外包”工作结束后,去找曹操要薪酬与精神损失费。

大约觉得他的棋艺实在差得惊人,刘协在这局棋下完后,没再留人,让内侍送他出门。

顾至言出必行,当即去找曹操讨要补偿。

得知他的来意,曹操没有生气,也没有为自己声辩,竟真的大大方方地给了犒赏,还屏退了左右,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