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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臻和拉到一边,“臻姐儿,你瘦了。”

宁臻和险些落泪:“我……很好,祖母。”

“看你身子康健我便放心了,你父亲急急给我传了信来,说顾哥儿出了事,被抓了,还说你不管,我骂他老糊涂,臻姐儿就是个普通姑娘,怎么能全指着你呢,他个当爹的一点用都没有。”

老太太虽一辈子未曾见过世面,但却对宁臻和很好,二房三个儿子,大房两个儿子,她只有这一个孙女儿。

宁臻和笑笑:“祖母放心,长顾它并无性命之忧,我今日前来是想与父亲道别,我想去扬州一趟。”

老太太不在意:“去吧去吧,身子康健就好。”

宁父听了她说后果然蹙起了眉头:“你一个妇道人家去那么远做什么,路上跋山涉水,若是……”顾及晏仲蘅在场,他话没说出口。

他瞄了眼晏仲蘅,发觉并没有什么不悦的神情,便轻轻咳了咳:“你若要走,那晏府也不能长时间没有主母,贤婿身边还是得有人伺候。”

宁臻和挑眉:“父亲的意思是?”

“自然是赶紧给贤婿身边添个人,免得传出去旁人说我宁家的女儿善妒,不体贴贤惠。”

老太太不满意的扯了扯他,但是宁父并没有理会。

殊不知晏仲蘅陡然沉下了脸色,宁臻和没有说话,怕两头惹不高兴。

“岳丈的好意小婿心领了,但不必,我并未有纳妾的心思,恐怕岳丈白费心思了。”

宁父却觉得他就是客气客气,之前晏家有纳妾的打算全京城都知道了。

“不用客气,都是一家人,这全京城的都晓得那位表姑娘要进晏家的门,臻姐儿没能给晏家添个一男半女的说她的错儿,贤婿不必客气,我弟弟有位刚及笄的姑娘,虽是庶女,但算命的给她算着命里多子,贤婿不妨便……”

他朝二房使了个眼色,二房夫人便把那庶女推了出来,长相倒是清秀可人,娇怯的福了福身:“堂姐,堂姐夫。”

宁臻和冷眼旁观,仿佛这些事都与她无关。

晏仲蘅脸色已经黑沉至极,他侧头瞧着妻子,事不关己的喝着茶,宁父还呵斥她:“你倒是表个态啊。”

宁臻和无辜道:“我做不了官人的主,官人若是满意自带回去便好。”

宁父殷切的看着晏仲蘅。

“我说了不必就是不必,岳丈好宽阔的胸怀,倒是容得旁人的女儿与您的女儿共侍一夫,分的主君的宠爱,小婿一时不知谁才是您的女儿。”晏仲蘅冷着脸色道。

“茶已吃完,我们走罢。”他起身对宁臻和道。

宁臻和放下了茶盏:“父亲我们先走了,祖母改日我再来看您。”

二人离开后,宁父和宁二老爷面面相觑,老太太冷哼:“看你干的好事,真是给臻姐儿找麻烦。”

“我不是为她好啊,你看看她的名声成什么样了。”

老太太:“那姑爷都比你拎得清,难怪臻姐儿她娘早早仙去。”

提及此事,宁父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的。

回府的路上,宁臻和托脸看窗外,晏仲蘅胸前的郁气还未消散,从前他甚少陪妻子回门,偶尔回来也是岳丈、小舅子生辰,送个礼、坐下喝个酒便走。

他竟不知妻子的父亲是如此态度。

晏仲蘅侧头看向妻子,妻子没有一点不高兴和郁闷,顿时更堵了。

她一直劝自己纳妾,自然不会替他出言婉拒,可明明失忆前她很介意,还为此同自己母亲吵架。

“你不是很介意我纳妾吗?”

宁臻和回愣了愣,恍然

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她没有记忆,也不知那时的自己是什么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