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比脸颊要高上些许。
他忽然想起了什麽,“花言,我帮您把头发梳起来吧?”
“不……”
花言即将脱口而出的不想麻烦对方的话语,在回想起对方昨晚在中华街对自己所说的话时咽回。
费奥多尔希望自己能够对他更理所当然一些,如果自己再这样一直维持距离,就显得有点像是排斥对方了。
花言更改了决定,他从口袋里拿出那条发带,另一只手中星星点点的光芒汇聚,复制出了一把普通的梳子,将这两样东西一同递给了对方。
“麻烦你了。”
费奥多尔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东西,轻轻笑了一声。
“没关系,我很乐意为您效劳。”
为了更加方便,他牵着花言走到书桌前,让后者坐在了椅子上,他挽起对方垂落在身后宛如初雪般柔软的长发,一缕缕悉心梳理。
椅子上的青年像是不太习惯与他人的近距离接触,也有可能是他的体温于对方而言确实有点低,每当他指尖不小心擦过对方温热的皮肤时,后者都会下意识想要与他拉开距离,但又会在注意到这点时再次靠近。
这种细微又纯粹的反应让费奥多尔唇边笑意加深,有些恶趣味地放慢了手中的速度,将这个过程不断延长,借此观察对方更多有趣的小动作。
花言顺从地坐在椅子里任由对方动作,直到慢半拍地意识到对方好像花费的时间有点久,没能忍住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费奥多尔?”
“嗯,马上好。”
费奥多尔知道这已经是对方的极限了,他手指勾起对方散落的发丝用发带扎成一束,在昏暗光线中近乎呈现于黑的紫色发带顺着雪白的发丝一同从指间垂落。
恍若人迹罕至的雪林深处唯一的真实与痕迹。
他的想法没错,早在一开始,他就觉得这会很适合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