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更甚,“普通人这种时候应该都会找怨恨的人、或是害他陷入这种境地的罪魁祸首泄愤吧?就算是被当作凶手处刑,您也算是……唔,拉了个垫背的?是这样说的吗?”
花言深深叹了口气,知道对方不得到答案不会罢休。
“你已经看见了‘你’写的笔记,也认为我就是里面的‘他’。既然‘我在找你’,那你有没有想过……”
他抬起头,唇边带着一缕笑意,似真似假般吐露出平静的原因,“我愿意帮助你完成你的计划、让你‘独自毕业’呢?”
费奥多尔眼眸微微睁大,神秘瑰丽的紫罗兰色中倒映出一片纯白的色彩。
大脑在因惊讶而短暂空白后,迅速反应过来了对方话语背后的含义。
对方趁他独自在寄宿区二楼搜索的间隙里,按照他计划中的最后一步,使用了他宿舍里的东西。
“您……”
费奥多尔启唇刚发出一个单音,又似乎是觉得没有再验证一次的必要,剩余的话语化为了眉眼间纯粹的笑意。
对方很了解自己,也应该明白用情感来诱骗他改变主意是不可能的事,因此对方这句话并不都是虚假的谎言,换句话说,花言确实有想要这麽做的意向存在。
同样的,对方亦真亦假的语气也是在提醒他别忘记那份特殊的“才能”。
对方不一定会死在处刑中,他也不一定会如愿,参考他手上的伤,以及西格玛和果戈里的遭遇,最后的结果会是怎样的发展还不得而知。
像是一场对未知结果的赌局。
还说他坏心眼,明明对方也不遑多让。
真的一点亏都不肯吃。
费奥多尔似无奈般轻轻笑了一声,“如果您没意见,我会将寄宿区二楼的钥匙以一种不会让人起疑心的方式,送到其他人手中。”
花言相信对方的能力,对此没有异议,他撑着膝盖站起身,把对方从椅子上赶走,自己坐下。
“我在这里等你,或者一会儿学级裁判上见。”
费奥多尔总觉得从他用麻醉药物守株待兔了对方开始,后者在某些时候对他的态度就变得有些不客气了起来,没到生气的地步,更像是在衡量着一点点回报当时他给对方所造成的不悦。
这让费奥多尔想到了镜子,或者是天枰。
他展现出什麽样的态度,对方就会以怎样的态度应对他。放上去什麽样的东西,对方也会放上同样的筹码。
或许坏心眼的人确实不是对方。
费奥多尔微微走神了一瞬,收拢思绪看向靠坐在椅子上的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