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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臻这才收回视线,一撇嘴道:“担心是有的,我还不想做寡妇呢。至于舍不得……”

似乎、也许、好像,还称不上。

她转过身,目光触及赵景昂面庞的瞬间,还是微妙地别开了头——

他脸上还有未完全消去的红痕,是匀了粉才遮住的。

赵景昂看着却像是已经不在意了,目光落在了大军离开的方向,甚至还轻笑着道:“朕昨夜可是好好反省了一通,特别是阿姐这桩婚事。”

赵明臻神色一凛,不由道:“婚事怎么了?”

赵景昂侧过脸来看向她,道:“到底是乱点的鸳鸯谱,朕昨夜在想,拨乱反正,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怎么突然说这个?赵明臻皱起眉,欲言又止道:“你……”

赵景昂唇边倒是笑意更深了些:“不过看今日的情形,朕要是下旨让你们和离,恐怕阿姐要不愿意了。”

赵明臻不无羞恼地跺了跺脚,道:“有什么不愿意的,你倒是下旨呀!”

赵景昂如此这般意有所指,分明和方才燕渠与她的拥抱有关。

都怪燕渠,平时不声不响的,瞧着也是个不会主动往出倒的闷葫芦,结果当着这么多双眼睛,居然把她给抱了!

赵景昂呵呵地笑了两声,见赵明臻真急了,连忙道:“与阿姐玩笑罢了。再说,主帅适才挂帅出征,朕要真这么做,那成什么了?”

他顿了顿,又认真地道:“没几日便要过年,阿姐什么时候回宫里?”

赵明臻虽然开府住在外头,但在成婚以前,她还是时常住在宫里,陪伴徐太后。

这一次,她却抿了抿唇,推拒道:“过年事忙,到时候母后又要抓着我做事,节宴的时候再进宫也不迟。”

于她而言,皇宫已经不再是让她待得安稳舒心的地方了。

赵景昂似乎也并不意外,没有多劝,只道回去会和徐太后说的。

——

今年,注定是一个兵荒马乱的年。

边关战火重燃,而打仗从来不是把兵马拉到前线做一道算术题,比比谁人多谁人少这么简单。单一个筹措粮草,便是不小的问题。

当然,这些事情烦不到赵明臻头上来,谁坐在皇位上,谁才该焦头烂额。

晚间,她回了公主府,正要和往日一样传饭,便听得碧瑛禀报道:“殿下,越校尉的妹妹,已经在府里安置休息两日了,您打算什么时候见她?”

赵明臻稍一思忖,随即道:“就现在,正好本宫有空。对了,越铮的妹妹,叫什么名字?”

上次险些被下药、身边的婢女也被打晕的事情,狠狠警醒了赵明臻。

万幸,齐王党算计的只是她罗裙之下的贞。洁,而不是直接一包砒霜把她给药倒、又或者把她一棒槌打晕杀了。

她自己虽然骑射功夫俱佳,但是近身打架的本事却基本上没有——毕竟,还没谁敢教金枝玉叶的公主肉搏斗殴。

所以,赵明臻心想,身边还是要放些信得过的、会武的人才是。

公主府虽然有侍卫,但是很多场合,男子并不适宜随她一起出入。擅武的女子虽不好找,但也不是没有,可若是随便从哪找来个人,任这人武艺再高,赵明臻也不敢放在身边。

她很快就想到了越铮。

他的武功是家学渊源,从前她也听他说过自己有个妹妹。知根知底的,怎么也比外面寻的人要强。

碧瑛答:“越乔。如果算上本姓林的话,应该是叫‘林越乔’。”

“倒是个好名字,”赵明臻随口夸了一句,道:“传她来见本宫。”

不多时,这个叫越乔的姑娘便来了。

她个子很高,身形干练,穿着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