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尽,这会儿肚子饿了。
上车前,路枕瞄了他一眼,校服校裤全是草,貌似在足球场上滚了八百个来回。
“抱着你泥巴色的外套坐后排。”路枕说。
聂铭森清楚他哥有点洁癖,很自觉地挤在后座。
他先去路枕家冲了澡,出来的时候饿得直叫唤,要去旁边的商场吃炸鸡。
路枕已经点了酒店外卖,看着他的青春痘:“垃圾食品,吃多了会毁容。”
聂铭森平时被爸妈管着饮食,趁着这个间隙,嚷嚷自己就爱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有本事哥哥从来都不吃。
路枕对这种人的品味无话可说,并表示自己确实不吃垃圾,哪怕坐在旁边都不会碰一下。
现在还凑巧是商场的晚间高峰,炸鸡店需要排队等位。
闲着也是闲着,路枕有备而来,出门时带上了聂铭森的数学作业。
聂铭森发现他拿出了习题册,险些当场与他亲情决裂。
没到五分钟,由于聂铭森死活不会画辅助线,换成路枕质疑彼此是否存在基因关联。
另外一边,乔慕鱼散步到家旁边的商场,同样准备在炸鸡店解决晚餐。
他经常来这家吃饭,时间掐得很准,赶在排队之前坐进了店里。
陶奕白的酒吧还没开门,与他在手机上闲聊。
乔慕鱼理所当然地说。
“我们要去的地方隔着好几条街,难不成走过去?”
路枕家的司机已经送谢秋玲和周晟元回去了,没法送他们。
可他扫了眼周围的其他学生,发现一起骑车的有好几对疑似小情侣的男女组合,都是女生坐在车后座搂着男生的腰。
路枕收回视线,商量着问:“能不能,换我载你?”
乔慕鱼会错了意,拍着胸脯无比自信地向他保证:“放心,我车技很好的,肯定摔不着你。”
路枕却又冷不丁来了句:“你之前还载过别人?”
乔慕鱼眯了眯眼。
这问题怎么闻着有股酸味啊?
他挑眉朝路枕勾了勾手指,等他不明所以地走到自己面前了,才凑到他耳边悄声说:“没有哦,宝贝,你是第一个。”
路枕的眼底瞬间沁了几分光亮,耳根微微红了。
乔慕鱼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在心下乐不可支:哈,昨天连夜补习的撩人技巧果然有效!
“咳。”乔慕鱼清了清嗓子,又悠悠补充道,“而且吃饭的地方你又不认路,还是我来骑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路枕便没再拒绝,乖乖坐到了车后座上。
乔慕鱼踩上脚踏板转了个弯:“抓稳了,走喽!”
光是听到这声音,路枕刚刚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就彻底放了下来。
他抬手拿下遮在他眼睛上的手,看到乔慕鱼清澈明亮的一双笑眼,心有余悸地长叹口气:“你吓死我了。”
乔慕鱼揶揄:“怎么,你以为是哪个流氓吃你豆腐啊?”
“呵。”
路枕轻笑一声。
谁把谁吃了还不一定。
他忽然抓住乔慕鱼的手腕,揽着他的腰将他往怀里一带,抱着他猛地一个转身,将他牢牢困在墙壁与自己之间,攻势瞬间反转。
刚刚这下动作太大,乔慕鱼的肩头不小心撞到了门口的开关,照明灯“叭”一声熄灭,百叶窗帘哗啦一下关合,室外的光线被隔绝,空间一下子变得晦暗不明,只有彼此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里透着一点摄人心魄的光亮。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一时间,耳畔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空调徐徐送出暖气的轻微风声,还有,紧贴着的胸膛内不加遮掩的躁动心跳声。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