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逃到北京。
为什么这样做,是因为想让他体会跑掉再被抓回来的绝望。
不过在这个节点,路枕发现了异样。
从前许多想不通的事情通通指向一个问题。
如果说乔慕鱼强行把自己留在身边是因为保险箱,但保险箱顾屹为和乔慕鱼公用,乔慕鱼知道怎么开。
那强行将自己困在檀山有什么意义?
路枕认真思考,既然前几天乔慕鱼说绑架案是顾明喆和顾政希做的,说明箱子也在他们那里。
如果乔慕鱼想要这个箱子,只需要找顾明喆和顾政希就好了,或者根本就不用找。
无论乔慕鱼是否篡改遗嘱,毕竟箱子打不开才是更有利的。
这些事情到底跟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
排除以上,只剩一种可能。
那就是顾政希和顾明喆希望自己给他们开箱子,乔慕鱼怕自己会这样做,威胁到他在GK的董事长地位,所以才将自己强行留在身边。
不接触任何人的真正目的是,不让顾明喆和顾政希接触自己。
如果真是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路枕缓缓瞪大眼睛,那乔慕鱼应该是篡改了遗嘱。
不然乔慕鱼怕什么?
不光这些事情,自从顾屹为死后,与乔慕鱼接触日渐多起来。
路枕发现乔慕鱼刻意隐瞒着跟自己在一起的行程。
比如从北京坐庞巴迪回来时,比如从机场到檀山、檀山到公司他们都分别坐两辆车。
当然不排除乔慕鱼不想暴露与自己关系的真正原因是觉得丢人。
那又为什么把自己安排进公司,还每天叫到总裁办吃饭呢?
公司那么多人,指不定哪天就被人撞破。
强行留下来与刻意隐瞒信息,这二者非常矛盾。
越想越离谱,路枕暗自诽腹,难不成当情人?
完全不可能好吧。
乔慕鱼想睡谁睡不到?十多岁时他就曾听到小道消息,多少谄媚讨好者卯足了劲将男男女女往他床上送。
那时候他才刚刚成年刚刚接管GK呢,更别提拥有最多股份的现在。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路枕从没见过乔慕鱼身边有谁,嗯,总裁办也没有任何痕迹。
应酬时分餐而食的饭局他都不愿意吃,宁愿空腹喝酒,别提还要跟谁做点什么。
路枕恐怖幻摹,如果有人靠近乔慕鱼,乔慕鱼吐出来
好恶心,赶紧继续胡思乱想。
算了,他实在想不通。
可无论如何再不敢动逃跑念头,这个记性完全长够了。
午觉睡醒四点多了,路枕赶紧去到后花园打理花草,弄了俩小时,浑身都脏兮兮的。
累了,干脆一屁股在灌木旁坐下,发着呆摘蓝莓。
吃了饱饱一肚子,嘴角都被汁水染得乌紫。
背影却很孤单。
消瘦的肩膀,修长的脖颈,只有脸颊是圆润的,咀嚼时像某种地鼠一鼓一鼓的。
偶尔喂到嘴边的手指停下,呆呆看着某处,想起才吃一口。
轻咳一声,乔慕鱼迈腿走出去。
听到动静的路枕扭头看来,寒暄路人的潦草方式,“哥哥,你回来了。”
“坐地上干什么,起来。”乔慕鱼朝他伸手。
抓着乔慕鱼的手路枕站起来,顺便提起脚边那小筐蓝莓,换了种寒暄路人的潦草方式,“吃么。”
“没洗。”乔慕鱼嫌弃皱眉。
路枕收回手,两人慢慢朝附楼走。
半途中乔慕鱼又改了性子,“给我尝尝。”
认认真真挑了几颗酸的,路枕塞他掌心,“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