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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的盖子,有些好笑地看向她:“这些你比我懂吧?”

“道理我都懂。”陶宛道。

“就是不动手?”司延挑挑眉。

“也不用我……动手。”

“叫一次水电工,光上门费最少就得五十元,他很可能过来就是给你掰一下电闸……”司延忍不住唠叨,说到这里又突然停住了。

以现在陶宛的生活状况来看,她根本不是会在意五十块的人。以她自己的思维来指导陶宛的生活,有些不自量力了。

司延到了嘴边的话转了个弯:“出问题还是找人来吧,注意安全就行。”

陶宛顺口就接了一句:“找你行吗?”

司延无奈:“我不是水电工。”

“但是你都会。”

“我会的就是些基础的。”

“我平时坏的肯定也都是基础的。”陶宛补了一句,“我给你出一百块的上门费……一百五?二百?”

司延冷下了脸:“我不是二百五。”

“我没说……”

“我去检查下其他电器。”司延抬腿就走。

陶宛想追上去,门铃突然响了。

家政阿姨来了,三个人,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专业用具,一进屋就明确了分工。

月湖的这套小别墅有四层,陶宛现在能用得上的也就是下面两层,阿姨们动作麻利毫不拖泥带水,立马干起来。

而司延穿梭在其中敲敲这里,开开那里,还在手机上记着东西。

陶宛突然感受到了自己和他们的格格不入。

这让她有些伤宛。

她一向都是格格不入的,但她以前从来没为此伤宛过。

或许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但在漫长的成长中,这成为了她的常态。她适应了这种状态,与外界的隔离反而会让她感觉舒适。

陶宛突然很想把家政全都赶出去,就留她和司延在这幢屋子里,这样她们之间的差异没有社会的倾向,就显得无关紧要了。

最终,她将这件事付诸于行动,家政干完最基础的那一遍,便被她结了钱,说今天就到这里了。

司延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屋子里便又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了。

“完事了?”司延有些不可思议。

“嗯。”

“六百块就扫了个地清了个垃圾?”

“还抹了桌子。”陶宛指了指桌面。

司延斜着嘴,笑得十分难以言喻:“如果你的钱这么好赚,以后我当你的保姆好了。”

“好啊。”陶宛立刻笑着道。

“傻子。”司延没控制住自己的嘴。

“姨、陶深阿姨?”

“诶!”陶深的头上还顶着副墨镜,笑着应了声,“这不是小司吗?你怎么和小宝住在一起?”

“陶宛呢?”

“砰——!”

陶深话说到一半,面前厚重的入户门在她面前被重重合上。?

门后,司延一把抄起了客厅里的脏衣篮,跑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手上还抓着她刚才用来逗陶宛的“尾巴”。

“司延?”陶宛拿着个汤勺走了出来,看着咋咋呼呼的司延和她乱糟糟的头顶,疑惑道:“你怎么了?”

“陶宛,你姨妈来了!”

第 76 章 陶深

好在小区的入户门厚度和隔音强度有保证,要不然以现在陶深弯腰接近入户门的姿势,听见室内的兵荒马乱是必然的。

屋内乒乒乓乓近五分钟后,入户门被再次打开,面前并排站着两个人——随意套着件雪纺长袖和居家裤的陶宛,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梳了头、换上笔挺衬衫的“舍友”,司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