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把伤口剖在别人面前,不管是已经愈合的,还是正在鲜血淋漓的。
司延足足蹲了有两分钟,才小宛翼翼地合上了书,重新整理好箱子,按了一楼。
电梯下行时,她长长地深呼吸,让自己的情绪平静,还难得地在明亮反光的轿厢上看了看自己的脸。
没什么问题,不会有什么异样。
电梯门叮地一声缓慢打开,她挪出箱子,还没搬完,就有人跑到了她身后。
司延在弯腰的角度倒视着那漂亮的衣角,笑了起来。
“说了你看着车就好,跑过来干嘛?”
语气里是根本无法控制,也不用去刻意控制的亲昵。
反正只要她不把话说开,陶宛这个小傻子,根本不会知道她已经知道了。
“嘿嘿。”陶宛回答她。
司延把一个小箱子往她跟前推了推:“去,搬这个。”
陶宛很开宛,抱着箱子就跑,看速度是还想再来一趟。
不过没机会了,司延一口气抱起剩下的箱子,走出了楼道。
这辆车不大,车头的空间也小,司延一关上车门,陶宛身上的香味就包围了她。
以往觉得这样高级好闻的味道,无时无刻不宣告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现在虽然距离依然存在,但是想起身边这个人就是曾经坐在她的自行车后座上,双手紧紧攥着她校服的那一个,司延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自豪感。
车子发动起来,今天也是有太阳的一天,冬天的阳光从车窗洒进来,暖洋洋的。
司延突然很想和身边的人多说说话。
“你……”司延偏头看了看端正坐着的陶宛,“搬去月湖那边是工作有变动吗?”
“没。”陶宛看向她,唇角有着漂亮的弧度,“就……房租到期了。”
“那边屋子收拾了吗?上次我搬货进去,有些地方潮得起皮了。”
“啊……”陶宛愣了愣,“过去了再说。”
这个过去再说实在是太没主意了,司延已经能预计到了惨况。
“寒假结束,九院会有一大堆废料。”陶宛突然道。
司延笑了下,觉得之前赚的陶宛的钱实在是有些不地道:“我也到时候再看吧,有空就我去,没空我找人去。”
陶宛顿了顿,呆呆的“哦”了一声。
这么多年没见,又不能相认,真是很难找到共同话题。
司延干脆打开了广播:“想听什么?”
“都行。”陶宛很随意。
司延手停下来,这个台现在播出的节目是电影解析,好像是青春校园故事,挺应景的。
她问:“这个行吗?”
陶宛没什么犹豫的:“行。”
路不远,到了别墅后,门一开,果然像司延想得那么糟。
以前来放东西不觉得,现在这屋子要住人了,问题就看起来很大了。
“你得找家政过来。”司延说。
“好。”陶宛言听计从,打开手机app。
司延挺欣慰,起码傻姑娘知道上网解决一切问题。
在家政阿姨来之前,司延让陶宛去物业了解了房子水电以及天然气供应的相关问题,该交的钱交,该开的开。
司延在别墅里上上下下溜达了一圈,确定了光线最好的房间,将陶宛的东西搬了进去。
等陶宛回来之后,她先把厨房和卫生间的水电检查了,然后又细细地跟陶宛讲了一下屋子里的电路构造。哪边和哪边是一路,电闸在哪里,如果断电了,一般会是什么情况,应该怎么办。
一个物理博士,硬是被她教育得服服帖帖,连连点头,跟小孩子听老师讲课似的。
司延扣上了电